车子刚驶入汪氏总部地下车库,助理小陈就踩着高跟鞋快步迎上来,手里的平板屏幕亮着,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汪董,刚收到三家子公司的紧急汇报——精密仪器厂行政部裁了8个人,被裁员工堵在厂区大门,把打卡机都掀了;智能装备公司的后勤组更严重,有员工砸了一楼的接待台,碎玻璃划伤了两个保安;最棘手的是长三角零部件厂,三十多个仓储员工撬了仓库侧门,说要拉走‘和补偿款等价的零件’,现在当地派出所已经派人过去了。”
我接过平板,屏幕上的现场照片一张张划过:精密仪器厂门口,几个中年女人坐在地上哭,身边散落着撕碎的劳动合同;智能装备公司的接待区一片狼藉,断裂的绿植盆栽、散落的文件铺满地面;长三角零部件厂的仓库门口,穿着深蓝色工服的员工们围着保安,有人手里还攥着钢管,气氛剑拔弩张。
我刚从财经专访带回的“年度实业领军者”
纪念杯还攥在手里,杯身残留的温度仿佛瞬间被这些照片驱散,指尖泛起凉意。
“立刻备车去长三角零部件厂,通知人力资源总监赵敏、法务部负责人周明十分钟后在厂区汇合,另外联系市人社局的张科长,就说汪氏遇到企业转型中的员工安置问题,需要紧急对接政策支持,我在车上等他回电。”
我一边快步往电梯口走,一边快部署,“让公关部先布一条声明,说明公司正在积极解决裁员安置问题,会保障每一位员工的合法权益,避免负面消息扩散。”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我紧绷的神情,小陈轻声补充:“汪董,长三角零部件厂的王厂长刚才打电话说,被裁的仓储员工大多是在厂里干了五六年的老员工,觉得公司引进智能仓储系统就‘卸磨杀驴’,情绪特别激动,派出所的人到了也没用。”
“老员工最在意的是‘归属感’,不是补偿款。”
我揉了揉眉心,“这次子公司的问题出在沟通上,没提前跟员工说清楚裁员后的安置方案,才让大家觉得被抛弃了。”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张科长的电话刚好打过来,他的声音带着公务的干练:“汪董,您说的员工安置问题,我们局里最近在推‘传统产业工人转型计划’,针对企业裁员后的员工,有技能培训补贴、创业扶持、就业推荐三项政策,不过具体的补贴比例和申请流程,需要根据企业规模和员工数量来定。”
“张科长,汪氏这次涉及裁员的员工有128人,其中8o是传统岗位的老员工,文化水平不高,找新工作难度大。”
我看着窗外飞掠过的街景,语气恳切,“能不能请您协调一下,针对汪氏的情况,把培训补贴比例提高一些?另外,创业基金的审批周期能不能缩短?这些员工拖不起。”
张科长沉默了几秒,回复道:“我现在就去跟领导申请特殊政策,您先去安抚员工情绪,半小时后给您答复。
对了,我们局里还有个‘失业保险金申领绿色通道’,可以帮被裁员工快办理申领,保证他们过渡期的生活,我让同事把具体流程给您助理。”
“太感谢张科长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语气里满是感激,“不过还有个细节想跟您确认——失业保险金的申领标准是按什么基数算的?这些老员工大多是计件工资,每月收入不太固定,要是按最低基数算,可能不够支撑他们的生活。”
“这个您放心。”
张科长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耐心,“我们会按员工过去12个月的平均工资作为基数,再结合市里的最低保障标准,取两者的较高值来核算。
比如某员工过去12个月平均工资是6ooo元,就按6ooo元的比例算;要是平均工资低于45oo元,就按45oo元算,保证不会让大家生活受影响。”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