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镜的年轻工程师立刻点头:“汪董,我们昨晚已经完成第三轮模拟测试,初步判断石墨烯掺杂比例提到12时,循环衰减率能控制在5以内。”
“很好。”
我转向另一边正在调试设备的团队,“老李,储能系统的低温性能测试,下午三点前必须拿出零下25c的工况数据。
中科院那边明天要带专家组过来,咱们得让他们看到完整的闭环验证链。”
被点名的工程师笑着拍了拍仪器:“放心吧汪董,凌晨一点刚跑完最后一组低温循环,数据正在导出。
说起来还得谢谢您上周坚持加测极端温度工况,不然真现不了热管理模块的隐性bug。”
我抬手示意大家继续工作,目光扫过墙上的路线图:“对了,从今天开始,正极材料组,正式并入张工的团队。
张工,你把三元材料和磷酸铁锂的对比测试计划调整一下,下周一会上我要听阶段性报告。”
角落里立刻传来清脆的回应:“明白!
我们组已经做了初步的方案整合,重点放在成本控制和产业化可行性上,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之前的技术盲区补上。”
晨光透过百叶窗落在数据屏上,跳动的曲线像极了正在生长的脉络。
我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抿了一口,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做技术的人,脚下得有根,眼里得有光。”
此刻看着这群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年轻人,忽然觉得那些被楚濂搅起的阴霾,早已被新生的力量驱散得干干净净。
“晚上七点全员在会议室开短会,”
我看了眼腕表,声音里带着笑意,“顺便让食堂加几个硬菜,算是给大家庆功——当然,前提是下午的低温测试数据达标。”
研部里瞬间爆出一阵轻快的笑声,键盘敲击声和仪器运行的嗡鸣交织在一起,像一正在奏响的进行曲。
我知道,真正的较量从来不是和背叛者周旋,而是把脚下的土地耕耘得更加坚实——而此刻这片土地上正在生长的,正是最有力量的希望。
凌晨三点,手机忽然震动,是看守所打来的。
楚濂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哭腔,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吼道:“绿萍,我知道错了……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拉我一把……”
我沉默了片刻,想起小时候他总抢我的糖葫芦,却在我被别的孩子欺负时,笨拙地挡在我面前。
可有些东西,从他选择把灵魂卖给利益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楚濂,”
我轻轻挂断电话,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海面,“路是你自己选的,又能够怨谁呢?”
我刚放下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楚濂的声音像被捏碎的玻璃,尖锐又刺耳:“汪绿萍!
你别装清高!
当年要不是你爸压着我,核心研组长的位置怎么会是你?我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本该属于你的?”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凌晨仍在清运垃圾的卡车,“楚濂,你忘了多年前那个储能项目?你把电解液配比算错,差点炸了半间实验室,是谁通宵重做三百组数据帮你兜底?”
楚濂在那头喘着粗气,语气忽然软下来,带着一丝诡辩的得意:“可我拿到的岛田重工的合作意向书,能让汪氏市值翻番!
你是怕我功高盖主,才故意把事情捅出去!”
“翻番?”
我冷笑一声,指尖敲了敲窗沿,“你以为岛田真想要合作?他们要的是咱们花了七年才突破的固态电解质专利。
上周terpo1传来的证据里,你亲手拷贝的核心代码,现在就在东京的技术研究所里——这也是你说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