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与陶剑波被带回华国,紫菱大哭大闹,想要见汪展鹏,最终,汪展鹏还是见了这个令他既爱又很无可奈何的小女儿。
审讯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紫菱的手铐在不锈钢桌面上拖出刺耳的刮痕。
汪展鹏将金丝眼镜摘下又戴上三次,终于开口:“紫菱,你拿公司机密换自由的时候,想过汪氏集团两万八千名员工吗?”
“爸爸!”
紫菱突然掀翻椅子扑到桌前,铁链哗啦作响,“陶剑波家破产关我什么事?他自愿给我买游艇的!
就像当年你让大姐替我顶罪,不也是为了保住汪氏的名声?”
她脖颈青筋暴起,“现在你说我自私?你敢说当年不是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汪展鹏的手指深深掐进扶手皮革:“你泄露的量子雷达数据,可能让华国沿海防线暴露!
这和你逃学、酒驾肇事能一样吗?”
“防线?”
紫菱突然诡异地笑起来,血痂从嘴角裂开,“你不也用公司的‘磐石计划’给国安局当投名状?别装得那么高尚,我们汪家人,谁不是踩着别人往上爬?当年爷爷把私生子扫地出门,你吞并二叔的公司……”
“够了!”
汪展鹏拍碎钢化玻璃桌面,锋利的裂痕蛛网般蔓延,“紫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岛国勾结?岸田飞太郎给你的三亿,你分了两亿到开曼群岛的私人账户!”
他甩出一叠银行流水,纸张狠狠砸在紫菱脸上,“你连叛国都是为了钱!”
紫菱突然安静下来,慢慢捡起文件:“爸爸,你真的不懂我。”
她用染血的指甲划过数字,“当我在监狱看到你给大姐的科技奖励基金拨款十亿时,就知道亲情不如账户余额实在。
这次如果不是我运气不好被抓,我早带着技术去南美换永居权了。”
汪展鹏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遗嘱:“你被捕当晚,我已经修改了遗产分配。”
泛黄的纸张在灯光下翻动,“汪氏集团、量子实验室,全部捐给国家。
你猜为什么?”
他凑近女儿耳畔,“因为我突然现,你这个我们汪家精心养育了二十三年的女儿,其实和叛国者没什么两样。”
紫菱的瞳孔骤然收缩,手铐重重砸在遗嘱上:“你疯了!
那是我们汪家几代人的心血!”
“不,”
汪展鹏整了整领带,起身时皮鞋碾碎文件碎片,“那是华国科学家用命换来的技术。
而你,不过是个拿着核心数据换奢侈品的蛀虫。”
紫菱突然冷冷看着汪展鹏,问道:“爸爸,那汪绿萍呢?你从前对她总是冷冷淡淡,即便知道我妈故意冤枉她,知道我故意欺负她,你也假装不知道。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又对她如此上心了呢?是你突然现汪绿萍的经商天赋,还是你觉得汪绿萍可以带给汪氏集团更多的利益?爸,其实,你和我才是一类人,一样的自私自利又不择手段!”
汪展鹏的皮鞋在碎纸堆上碾出咯吱声响,他慢条斯理扣上西装纽扣,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妈把绿萍送去国外就不管不顾的事情?当年她差点摔断腿,你故意藏起止痛药的监控录像,我存在保险柜第三层。”
他突然扯开领带,露出脖颈狰狞的旧疤,“你七岁那年放火烧书房,我冲进火场救你时,怎么没见你现在这么清醒?”
紫菱的笑声卡在喉咙里,手铐在铁桌划出火星:“所以你任由我胡闹二十三年,就是为了今天当道德圣人?你在董事会排挤二叔时,在股市做空竞争对手时,怎么不说不择手段?汪绿萍不过是你新的棋子!
她研出量子芯片那天,你在庆功宴喝了三瓶茅台——比我考上舞蹈学院时开心十倍不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