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的后背重重撞在椅背上,喉间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将军从抽屉里抽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扉页上“汪建国”
三个字力透纸背。
“这是汪老爷子临终前托人转交的,他说‘若有一天国家需要,汪氏上下万余员工,愿为国做铺路石’。”
将军将笔记本轻轻放在文件上,“刘主任,你所谓的‘预案’,在这份遗书面前,简直可笑。”
暴雨冲刷着玻璃,屋内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刘主任颤抖着伸手去够桌上的文件,却被将军一巴掌按住。
“刘主任,我最后警告你,”
将军俯身逼近,花白的眉毛几乎要碰到对方额头,“汪氏集团的事,本将军希望可以到此为止。
你若是再敢动歪心思,我这把老骨头拼着上军事法庭,也要把你这种害群之马揪出来!”
刘主任的脊梁瞬间弯成恭敬的弧度,镜片后的眼睛却藏在阴影里微微眯起。
他松开文件的手悬在半空僵了片刻,随即转为抚平军装褶皱的动作,喉间挤出带着颤音的笑:“是我考虑不周,将军教训得极是。”
说着后退半步,皮鞋跟在地板上磕出清脆声响,“汪氏集团赤忱为国的心意,确实值得敬重。”
将军盯着对方额角沁出的冷汗,指节在笔记本封面上轻轻叩击。
雨声中夹杂着远处车辆碾过积水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小刘,国安工作如履薄冰,容不得半点私心。”
他缓缓坐回皮椅,军装上的勋章在闪电中泛着冷光,“去把这份预案归档吧。”
“是!
一定妥善处理!”
刘主任弯腰捡起文件,指尖却将纸角捏得皱。
他转身时故意让袖口扫过桌面,带落的钢笔在地上滚出老远,又手忙脚乱地蹲身去捡,露出后颈暗红的湿疹在雨水湿气里愈明显。
“瞧我这笨手笨脚的”
他赔笑着直起腰,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阴翳,“将军您先歇着,我这就去安排后续工作。”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
刘主任倚在走廊墙壁上,听着屋内传来翻笔记本的沙沙声,舌尖抵着后槽牙冷笑。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某个加密号码,拇指悬在拨号键上方迟迟未落——窗外的雨幕中,他仿佛看见汪氏集团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那些越军方的尖端技术在黑暗里闪着诱人的光。
“老狐狸”
刘主任对着手机屏幕轻声呢喃,忽然将电话打给秘书科,声音又恢复成温和的官腔,“小张,帮我查一下汪氏集团近三年所有海外合作项目,要最原始的财务流水对,绕过正常审批渠道,就说是我的私人要求。”
挂断电话时,他低头整理领带,歪斜的领带夹在灯光下折射出锋利的芒。
三日后,汪氏集团副总裁李薇攥着被退回的审批文件,指尖几乎要将a4纸戳出窟窿。
项目章旁边赫然盖着国安局特殊事务处的红印,批注栏里“技术存在涉密风险”
八个字刺得人眼疼。
李薇推开董事长办公室门时,正撞见我盯着监控画面——十余个满载精密仪器的集装箱,因“海关系统故障”
滞留在港口已过48小时。
“董事长,东南亚那边催了三次,再延误就要触违约金条款。”
李薇将文件拍在桌上,“我查过了,这次审批卡在刘主任分管的部门。”
我转动着祖父留下的怀表,表盖上两弹一星的刻痕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我起身突然按下遥控器,监控画面切换成新闻频道:某自媒体账号正在直播拆解汪氏集团民用无人机,主播举着电路板大喊“军用级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