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正规公司的市场调研,绝不会盯着核心生产参数不放,更不会反复要求参观涉密实验室。二叔您当时是怎么应对的?”
“我就找借口推脱了,说实验室需要审批,而且涉及技术保密,实在不方便。” 汪展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笃定,显然后续的观察让他更加确认了疑虑,“本来我还想着,可能是自己多心了,说不定人家就是刚入行,不懂规矩。直到三天前,她约我在咖啡厅谈事,中途说手机没电了,想借我的手机打个电话。”
“二叔,您借了?”
“我当时没多想,就把手机递过去了。” 汪展霖的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她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打电话,我闲着没事就看报表,无意间抬头,正好看见她手指在我手机屏幕上快速点着,像是在下载什么东西。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过去说我来帮她拨号,她愣了一下,把手机还给我,说电话没打通。”
他伸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后递给我:“我回来就查了手机的下载记录,发现有个陌生的应用程序,安装时间正好是她拿我手机那会儿。我没敢点开,直接给卸载了,还找技术部的人查了查,说那玩意儿很可能是窃听软件。”
我接过手机翻看,确实能看到一条被删除的安装记录残留痕迹。汪展霖虽然年近六十,但对电子产品的熟悉程度远超一般同龄人,这份警惕性确实难得。
“二叔,您做得很对,没有贸然点开那个程序,不然很可能已经泄露信息了。” 我把手机还给他,语气里带着赞许,“从您说的这些情况来看,这个女孩子的疑点确实太多了。首先,她的身份信息您核实过吗?那家新材料公司是否真实存在?”
汪展霖摇了摇头,脸上泛起几分悔意:“一开始没在意,后来觉得不对劲了才去查,发现她名片上的公司地址是个虚假的写字楼,联系方式也根本打不通。这时候我才确定,她肯定是冲着咱们集团的机密来的。”
“其次,她的接近方式太刻意了。” 我继续分析,条理逐渐清晰起来,“专门找您参加行业会议的时候搭话,利用您对后辈的照顾心理逐步渗透,步步为营,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她很懂分寸,一开始只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等您放松警惕了,才开始打探核心机密,这绝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汪展霖频频点头,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次的动作沉稳了许多:“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天我越想越害怕,她既然能想办法在我手机上装窃听软件,说不定还在我办公室或者车上动了手脚。更要命的是……”
他突然停住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既有担忧,又有几分难以启齿的窘迫:“我怕要是把这事上报给国安部门,别人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觉得我老不正经,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甚至…… 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跟她一伙的,故意泄露机密?”
这话倒是在情理之中。汪展霖在集团深耕多年,向来注重名声,如今被一个年轻女孩以追求为名接近,还差点泄露机密,传出去确实不好听。更别提涉及商业间谍,一旦上报,必然要接受严格调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种煎熬。
“二叔,您先别急着担心这个。” 我看着他眼中的焦虑,放缓了语速,“首先,您能及时发现异常,并且没有泄露任何核心信息,这就说明您立场坚定,明辨是非,国安部门只会认可您的警惕性,绝不会无端怀疑您。”
“其次,商业间谍案中,受害者被利用是常有的事,只要您主动配合调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提供相关证据,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更重要的是,这个间谍既然已经盯上了您,就绝不会轻易放弃。如果我们不及时处理,她很可能会换个身份继续接近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