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韧的衣料在绝对的力量下,如同脆弱的薄纸般被撕裂开来,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布料向两边翻开,露出了太犹王那干瘪松弛、布满可怖手术疤痕和诡异能量回路的胸膛。
岁月和伤痛侵蚀了这副曾经承载着恐怖力量的躯体,皮肤呈现出一种失去生命光泽的灰败蜡黄,紧贴在嶙峋的肋骨上,像一张蒙在朽木上的破败皮革。
伊尔玛的目光,锐利得如同两柄刚刚出鞘、渴饮鲜血的匕,一寸寸地扫过这具承载了她血脉源头、此刻却只剩下冰冷与衰败的躯壳。
她的眼神里没有悲伤,没有犹豫,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专注,仿佛在审视一件即将被拆解的武器。
就是这里。
她锁定了目标。
那位置深藏于胸腔最核心之处,肋骨之下,是生命力量最终汇聚与消散的枢纽——心脏所在。
她的右手,五指并拢如刀。
指甲在惨白灯光下闪烁着一种非人的、金属般的冷硬光泽。
没有一丝迟疑,那只手带着撕裂一切的决绝,猛地刺入!
指尖穿透失去弹性的皮肤,撕裂早已失去活性的肌肉纤维,破开坚韧的筋膜……动作流畅而精准,带着一种外科手术般的冷静和屠夫般的狠厉。
没有想象中喷涌的热血。
这具身体的生命精华早已被那些维持他苟延残喘的机械管子榨取得一滴不剩。
只有一些粘稠的、散着腐朽甜腥味的暗红色组织液,顺着她刺入的手臂缓缓渗出。
她的手指在那片冰冷、粘腻的胸腔内部探索着,触感清晰地反馈回来:
断裂的肋软骨边缘,萎缩的肺叶,最后……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冰冷、形状极不规则的物体。
找到了!
伊尔玛手腕猛地力,五指如鹰爪般向内一扣!
“噗嗤!”
一声沉闷的、令人头皮麻的撕裂声响起。
她猛地将手从父亲的胸膛里抽了出来!
粘稠的暗色液体顺着她的手臂淋漓滴落,在地板上砸开一朵朵污秽的花。
而在她那沾满秽物的手掌中,紧握着一颗……东西。
那绝不是一颗正常的心脏!
它的大小远常人心脏,形状扭曲怪异,表面覆盖着一层类似金属又似某种生物几丁质的灰暗硬壳,冰冷坚硬,毫无生机。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颗诡异心脏的核心位置,深深镶嵌着七颗宝石!
七颗宝石,七种截然不同的、仿佛来自深渊本身的颜色:
燃烧着永不熄灭怒火的赤红,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流转着剧毒荧光的惨绿,冻结灵魂的幽蓝,令人目眩神迷的灿金,扭曲空间的浑浊灰,以及一种仿佛能将意志拖入无尽沉沦的暗紫。
它们如同七只邪恶的眼睛,在伊尔玛沾满污血的手掌中幽幽闪烁着,彼此的光晕交织、碰撞,形成一种混乱而充满恶意的能量场。
这能量场无声地嘶鸣着,让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细微的扭曲,光线在宝石周围诡异地弯曲、折射。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毁灭、贪婪、剧毒、冰寒、混乱、沉沦等无数负面气息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猛地从这颗“心脏”
中爆出来,狠狠撞在伊尔玛身上!
这就是父亲积攒了一生的、让她“吃掉”
的力量核心?
这根本就是一个散着不祥气息的、来自深渊的潘多拉魔盒!
就在这七色邪光迸射、混乱能量席卷整个病房的刹那——
“嗡——!
!
!”
安置在病房四角、原本用于监控生命体征和维持环境稳定的巨大圆柱形仪器,外壳上密密麻麻的精密符文回路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
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