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诡异的笑容,嘴角弯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文慧……”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像裹着蜜糖的毒,
“现在,你也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品了哦。”
金币在她指尖灵活地翻转,出轻微而诱惑的叮当声。
“轰!”
一声巨响伴随着暴怒的咆哮炸开。
曾泉——暴怒的化身——猛地从一堆倒塌的石膏装饰下撞了出来。
他双目赤红,如同燃烧的炭块,粗重的喘息喷出灼热的白气,强壮的胸膛剧烈起伏,如同拉动的风箱。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废墟,最后死死钉在文慧身上,那目光充满了被强行束缚的狂怒和一种原始的破坏欲。
“痛!
!”
他低吼着,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文慧!
你他妈……搞什么鬼?!”
他脚下的碎石被他无意识踩踏,瞬间化为齑粉。
他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体内那头想要撕碎一切的凶兽,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稍远些,阴影无声地扭曲了一下。
嫉妒的代理人——大懿——的身形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缓缓从一片断墙的阴影中浮现。
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阴沉酸腐的气息里,脸色在月光下显得青白不定。
他的视线如同淬毒的针,先是怨毒地扫过曾泉强壮的体格,又掠过冰晶玉指间闪烁的金币,最后落在文慧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刻薄又冰冷的弧度,无声地翕动着嘴唇,似乎在诅咒着所有比他“拥有”
得更多的人。
他把自己更深地缩回那片阴影中,仿佛那才是唯一安全的地带。
“哼。”
一声清晰、短促、带着绝对优越感的冷哼,如同冰锥刺破空气,从一片相对“整洁”
的废墟高地上传来。
傲慢的沈曾站在那里。
昂贵的西装沾满灰尘,甚至撕裂了几处,但这丝毫无损于他那凌驾一切的气势。
他灰蓝色的瞳孔如同冻结的极地冰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狼狈不堪的众人,尤其是跪在中央的文慧。
他慢条斯理地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精心计算过的优雅和疏离,仿佛这末日景象不过是供他观赏的舞台。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文慧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以及更多的不屑。
“文慧,”
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盖过了废墟间细微的声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评判,
“这力量……封印得还算凑合,用得也算……勉强顺手。”
仿佛文慧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完成了他交代的一项微不足道的任务。
文慧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早已死死锁在思彤身上。
挣扎着想站起来,想冲过去,但身体的剧痛和体内七股力量的瞬间躁动让他踉跄了一下,只能死死盯着她。
思彤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如同濒死的蝶翼。
在文慧几乎要窒息的注视下,那双眼睛缓缓睁开。
不再是色欲之狐那能勾魂摄魄的妖媚水光,也不是片刻清明时的痛苦挣扎。
那是一双慵懒的、疏离的、如同蒙着冬日薄雾的湖泊般的眸子。
清澈依旧,却深不见底,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冷的漠然和一丝……玩味。
她醒了。
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和优雅。
她撑着地面,坐起身,碎石和灰尘簌簌滑落。
她没有看周围崩塌的世界,没有看那些苏醒后各具“特色”
的同伴,目光仿佛穿透了弥漫的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