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即国祚,根基稳,城才能永远悬于天际。”
萧何站在云梦泽畔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声音透过简易的扩音装置,清晰地传入台下三百名受邀民众代表的耳中。
他们中有皮肤黝黑的老农,有手上带着织茧的妇人,也有面带好奇与期盼的年轻人。
这是联邦次允许普通民众代表进入白虎殿外廊区域,旁听关乎国计民生的重大决策宣讲。
“诸位乡亲,”
萧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扫过一张张或茫然或期待的脸,“浮空城工程,非为虚妄奇观,实为联邦未来之基石,亦是尔等安居乐业之保障。
然,工程浩大,耗资甚巨,难免牵动民生。
故,今日于此,颁布‘三改一保’民生纲领!”
他身后光幕亮起,文字清晰:
“改税制:清厘苛杂,定额征收,严禁摊派;”
“改漕运:疏通河道,平抑运费,惠及商民;”
“改匠籍:广纳流散,以工代赈,授艺谋生;”
“保口粮:常平仓廪,灾年赈济,绝无饥馑!”
台下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出热烈的议论声。
一个胆大的老农颤巍巍举手:“萧……萧总管,这‘保口粮’,当真能做到?”
萧何神色郑重:“老人家,联邦仓廪之粮,本就取自于民,用之于民。
我萧何在此立誓,只要联邦尚存一粟,绝不使一民饥馑!”
第一日,就在这混合着希望与疑虑的气氛中过去。
第二日,关中平原,夏麦抢收关键期。
籍田令任敖与司农丞赵衍,正站在一片试验田边。
这片田地采用了“垄沟深翻”
法和新型星纹水车灌溉,麦穗明显比邻田饱满沉甸。
“看这长势,亩产至少能增两成!”
赵衍兴奋地记录着数据。
任敖却眉头不展,望向远处:“长势虽好,却缺人手抢收。
连日阴雨预报在后,若烂在地里,一切皆空。”
就在这时,仓廪署令周昌带着车队赶到,他跳下马车,声音洪亮:“任令勿忧!
席已批‘以工代赈’令!
流民登记造册,参与抢收,日给粟米一升半,当日结算!”
消息如同春风,迅传开。
无数因战乱、灾荒流离失所的民众,从四面八方的临时安置点涌向麦田。
一位头花白的老妪,带着儿子和年幼的孙子,领到第一日工钱——实实在在的黄澄澄粟米时,激动得就要下跪,被周昌一把扶住。
“老人家,使不得!”
周昌语气温和却坚定,“这仓廪里的粮食,本就是你们的。
出力干活,拿应得的报酬,天经地义!”
老妪眼眶湿润,喃喃道:“这……这才是咱老百姓的联邦啊……”
当日,三万石新麦顺利入库。
第三日,夜,东海郡某偏僻港口。
盐铁监田肯隐在暗处,目光锐利地盯着几艘正在悄悄卸货的货船。
他身边,市舶司使傅宽和副使钱逊已布置好人手。
“确认了,是私盐,数量不小。”
钱逊低声道。
田肯点头,做了个手势。
瞬间,火把通明!
市舶司的巡船如同离弦之箭,直扑目标。
“官府查私!
停船受检!”
傅宽的声音在夜空中炸响。
私枭试图反抗,钩拒纷飞,甚至动用了改装过的强弩。
一道星纹弩箭精准射出,直接将主犯船只的桅杆射断,引起一片惊呼和落水声。
战斗很快结束,魁被擒。
连夜审讯,撬开了紧咬的牙关,供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