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精彩,难以用语言形容。
项庄的声音通过扩音螺传遍甲板,带着一种混合着无奈和抓狂的语调:“全军注意!
有刺客!
——呃,也可能只是鸿宇的脸吓到哨兵了,都冷静!
先别开火!
看好自己的武器和……狗食!”
无人注意到,炎鸿宇狂奔时,纸袋的背面,靠近脖颈的位置,有一行用暗红色、仿佛干涸血液写就的、扭曲的镜像字——【脸不是我的】。
那个被撞翻的弹药箱侧面,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微型能量计时器正无声地跳动:oo:19:99,而其内部原本稳定的星纹〈火量〉纹路,正泛起不正常的、细微的涟漪。
时间倒计时:oo:19:oo。
格物院分配给炎鸿宇的独立工作暗舱,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堆满了各种金属零件、半成品器械、图纸和古怪工具的洞穴。
这里几乎没有光线,因为所有可能反光的表面——金属仪器外壳、玻璃观察窗、甚至一些抛光的工具手柄,都被一层厚厚的、粗糙的黑漆覆盖。
炎鸿宇背靠着冰冷的、同样涂黑的舱壁滑坐下来,摘下了那个可笑的纸袋,剧烈地喘息着。
暗舱内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仿佛直接在脑海中形成了字幕:【心率:142bp,恐慌等级:极高】。
“对不起……对不起……”
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即使独自一人,那深入骨髓的社恐依旧让他习惯性地道歉。
他的脸……如果那还能称之为脸的话,在黑暗中模糊不清,但隐约可见扭曲不平的轮廓,那是多年前一次星纹弩炮核心意外失控爆炸留下的“杰作”
,皮肤与肌肉如同被强行撕开又胡乱缝合的锻造图纸,狰狞可怖。
正因如此,他打造了那个“全自动拱手机”
——一个安装在舱门旁的机械臂,一旦感知到有人靠近,便会自动抱拳行礼,并播放录制好的语音:“对不起我长得太抱歉”
,以期阻挡一切不必要的接触。
“暗舱是安全的……没有镜子,没有反光……它进不来……”
他蜷缩起来,仿佛这样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他口中的“它”
,是潜藏在他噩梦中的阴影,一个需要依靠反光才能窃取他人面容的怪物——“镜魅”
。
社恐让他恐惧被注视,从而抹除一切反光;而这恰好是应对“镜魅”
唯一已知的方式。
暗舱,是他的堡垒。
就在他稍微平静些许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舱门下方专为通风设计的小缺口钻了进来。
是小花。
它甩了甩身上还没完全干透的肉羹汤汁,嘴里叼着个什么东西,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那是一块老旧的怀表,是炎鸿宇为数不多的、属于“过去”
的私人物品。
他之前忙于工作,随手放在了外面工作台上,忘了将它也涂黑。
此刻,这块怀表光亮的金属外壳,在这绝对黑暗的暗舱里,成了唯一能微弱反射光线的物体。
小花将怀表放在炎鸿宇脚边,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手,然后乖巧地趴了下来。
这无意的举动,却让这唯一的“镜子”
脱离了安全的暗舱,成为了一个潜在的、致命的变量。
狗嘴,成了移动的镜架。
时间倒计时:oo:14:oo。
医疗舱内,苏波正在清点药材。
视角悄然切换,化作小花独特的“嗅嗅pov”
——世界失去色彩,变为黑白,但无数气味信息如同弹幕般浮现:【消毒水味、血痂味、苦涩药草味、熟悉的硝石和薄荷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