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他们若识趣,应当会放你一条生路。”
赵五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脚边那枚沉重而珍贵的令牌。
嬴政的目光却已从他身上移开,扫视着甲板上所有屏息凝神的船员,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般的信念:
“但你给我记住,也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记住——”
“华夏联邦的兵,可以战死,可以渴死,可以冻死,可以被任何天灾人祸夺去性命!”
“但我们,从不怕死!”
他的目光最终回到面如死灰的赵五身上,一字一顿,如同重锤擂响:
“我们只怕——辱没了这身承载着文明希望的星纹!
辱没了身后亿万万同胞的托付!”
“噗通——”
赵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
他看着那枚近在咫尺、可以换取活命的令牌,又感受到周围那一道道如同实质的、充满了鄙夷与不屈的目光。
巨大的羞愧、悔恨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
席没有杀他,却用最残酷的方式,诛了他的心。
“啊——!”
赵五出一声凄厉如野兽般的哀嚎,猛地抓起地上不知谁掉落的一把短刃,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甲板,也染红了那枚冰冷的星纹令牌。
嬴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眼神深处没有丝毫波澜。
他弯腰,捡起那枚沾了叛徒之血的令牌,用指尖轻轻擦去上面的血渍,仿佛拭去一丝尘埃。
他转过身,不再看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面向所有沉默却眼神炽热的船员,将令牌重新悬于腰间。
海风卷着硝烟和淡淡的血腥味吹过,他玄色的衣袂翻飞,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亘古不变的海礁:
“叛徒的血,洗不净甲板,”
“但能擦亮你们的眼睛,和骨头。”
“现在,都看清楚了吗?”
“我们脚下这条路,容不得半点怯懦。
要么,带着星纹的荣耀抵达终点,”
“要么,就像他一样,把命和尊严,一起留在半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