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还特意强调:“避瘴汤和防暑药剂已分至各舰,嘱咐士兵们按时服用。
地峡湿热,病倒一个,便是少一分战力。”
韩信静静听着每一位部下的汇报,偶尔提出一两个关键问题,或做出细微调整。
他没有项羽那般激昂的动员,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流露,但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明确,直指核心。
整个银鸥舰队,就如同他掌中的精密仪器,每一个齿轮都在他的调度下严丝合缝地运转。
“诸位,”
当所有汇报完毕,韩信的目光缓缓扫过舱内众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穿透力,“此行目标,〈合闸〉、〈总线〉二帧。
地点,南冥地峡火山湖。
环境,高温、水下、有守。”
“黑火舰队在西线吸引注意,昆仑远征队直指核心,而我们,”
他顿了顿,指尖再次点向海图上的火山湖,“是插入敌人最意想不到位置的一柄尖刀。”
“不求声势浩大,但求一击必中。”
“银鸥之利,在于快,在于准。”
“出。”
没有多余的废话,命令即下,整个银鸥舰队瞬间进入最后的出航倒计时。
翌日拂晓,晨雾未散,银鸥舰队悄然驶离了新琅琊港。
它们没有黑火号起航时的万众瞩目与喧嚣,只有一种沉默而高效的迅捷。
银白色的舰影切开平静的海面,如同群鸥掠水,向着东南方向的南冥地峡,无声无息地疾驰而去。
航行的最初几日,风平浪静。
韩信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指挥舱内,不是研究海图和情报,便是与蒯通推演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及应对方案。
李左车的先锋快船不时传回前方海域的安全讯息。
舰队保持着严格的灯火管制和无线电静默,如同暗夜中潜行的刺客。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
第四日深夜,先锋快船回紧急密报:前方海域现不明身份的船队活动痕迹,规模不小,船型与已知的玛雅或任何土着船只皆不相同,行踪诡秘,似乎也在向着地峡方向移动。
“不明船队?”
蒯通摇动羽扇的度微微加快,“会是沈无咎残留的势力?还是……其他对我们感兴趣的‘渔翁’?”
韩信盯着海图上标记出的不明船队大致活动区域,眼神锐利如刀。
“傅宽。”
“在。”
“派‘海斥候’抵近侦察,查明其身份、意图、武装配置。
记住,宁可跟丢,不可暴露。”
“是!”
“李左车,你的快船队改变航向,绕行至该区域侧翼待命,若傅宽遭遇不测,或对方有攻击意图,你负责接应并阻滞其行动。”
“明白!”
“舰队整体航提升一成,航线偏南五度,避开对方主要活动区域。”
韩信连续下令,“我们时间有限,不能节外生枝。”
银鸥舰队如同受惊的银鱼群,迅而有序地改变了航向,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广阔也更危险的未知海域。
所有人都明白,寻找星纹残卷的路上,强敌并非唯一的威胁,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觊觎着同样目标的势力,或许更加致命。
韩信走到舷窗边,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海面和天边那轮冰冷的弯月,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窗框。
“看来,这南冥地峡的水……”
“比我们想的,还要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