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律法的严谨与不可侵犯。
他沉声道:“法,若不印在血与铁之上,便是写在流沙之中,风过无痕。”
他的目光锐利地落在嬴政仍在渗血的指尖,“席,您的血……不能白流。”
他竟拿起盛放法印朱砂的玉碗,走到嬴政面前,示意将那滴血珠滴入其中。
“法若不见血,不经历切肤之痛,则其威严无法流淌,无法深入人心。”
他的行为近乎僭越,却带着一种对法之本质近乎偏执的坚持。
儒家领袖·司徒明德整了整衣冠,他的动作总是充满仪式感,此刻却带着一种深沉的悲哀与理解。
“席撕纸,非是毁法,乃是撕去那层蒙蔽真心的、僵化的‘礼’的外壳。
而我等臣僚,今日落印,非是遵从权力,乃是落下对天下苍生的‘仁心’。”
他话音未落,竟撩起衣袍,双膝跪地,不是朝向嬴政,而是朝向那卷被撕裂的草案,将手中那方象征监察权力的铜印,高高举过头顶。
“礼之精髓,非是跪拜某一人,乃是跪拜这天地间不容亵渎的公理与人心!”
他的行为,将“礼”
从对个人的尊崇,升华到了对理念的敬畏。
道家隐者·玄真子抚掌而笑,声音清越,带着然物外的洒脱:“撕得好!
撕即是‘松’,松即是‘空’。
唯有空去陈规陋习,空去执着表象,方能容纳万千变化,装载真正的万家灯火。”
他随手拿起案几上一个空的茶盏,手腕一翻,将其倒扣在那方尚未使用的法印之上。
“你看,空杯方能盛水,空器方能纳印。
法印若被填满固定的条文,便失去了应对无常的活力。”
他以独特的“空”
的理念,阐释了法的灵活性与包容性。
农家田叟·稷下翁搓了搓满是老茧的手,呵呵一笑,带着泥土的朴实与智慧:“纸碎了?碎了正好!
拿去沤肥,肥力足了,正好用来种这南越特有的耐污苔藓。”
他竟真的从随身布袋里抓出一把混合了腐殖质的冻土,又将几片碎纸屑小心地混入其中,最后撒上几颗细小的苔藓孢子。
“法印啊,有时候就得像这肥料,滋养万物,而不是像个冷冰冰的图章,只知道盖下去。”
在他眼中,法的价值在于其能否孕育生机。
医家扁鹊·灵枢生快步上前,他关注的是那滴血。
“席,失礼了。”
他取出一枚细长的银针,不是去刺伤口,而是极其小心地引导那滴将落未落的血珠,使其完整地滴入程邈捧着的朱砂碗中。
“血,乃药引。
痛,乃金针。
针扎于心,心醒则人醒。”
他搅动着血与朱砂,使其慢慢融合,“此法印,需以此‘痛’为引,方能唤醒麻木之心,治愈这大地与人心之创伤。”
他将法的制定与执行,比作一剂唤醒社会的良药。
画师史官·丹青流早已铺开素绢,笔墨挥洒间,已将嬴政撕纸的瞬间定格于画幅之上。
画中嬴政的神情、撕裂的纸张、百家监察令各异的神态,无不栩栩如生。
他题字《落印》,笔力遒劲。
“撕纸,是留白,是最高明的画技。
留出的空白,方能容纳万家的悲欢离合。
法印本身,亦当如是,它应是一幅描绘公平正义的画卷,而非仅仅是冰冷刻板的文字。”
他以艺术家的视角,指出法应具有的美感与包容性。
阴阳家方士·观天衍手持罗盘,对着穹顶透下的日光微微调整角度,声音缥缈:“撕,属阴,主静,主破。
落,属阳,主动,主立。
阴阳交感,方能万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