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公输哲要开始长篇大论的技术分析,腹朜轻咳一声打断了他:“公输,现在不是讲课的时候。
韩总管,当务之急,是稳住防线,并设法找到这黑色沙暴的源头。
这些怪物,不过是源头逸散出来的能量具现化而已,不解决源头,杀之不尽!”
韩信目光一凝,看向远方那依旧翻腾不休、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黑色沙暴,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有劳格物院,尽快分析出沙暴的能量结构,找出其弱点。”
启明城,萧何府邸书房。
烛火摇曳,映照着萧何紧锁的眉头。
他面前的书案上,堆满了来自西线的加急文书、军需调度清单,以及各地呈报上来的、因加征商税和行战争债券而引起的些许骚动报告。
“父亲,西线战事吃紧,国库…真的还能支撑下去吗?”
长子萧禄在一旁研墨,忍不住低声问道。
萧何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叹了口气:“支撑不下去,也要撑。
西域若失,商路断绝,联邦命脉受损,届时引的动荡,将远如今这点财政压力。”
他拿起一份关于关中某大族暗中抵制加税的密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法。
这些蠹虫,平日里享受联邦庇护,如今国家有难,却想置身事外?哼!”
他提起笔,快写下一道手令:“传我命令,着监察令程邈,严查关中、巴蜀等地豪强,有无囤积居奇、偷漏税款、散播谣言之行!
若有实证,从严从重处置!
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萧禄心中一凛,知道父亲这是要下重手整顿内部,为西线战事扫清障碍了。
他连忙接过手令,快步出去安排。
书房内重归寂静,萧何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依旧沉稳。
作为联邦的“治世能臣”
,他深知,前方的血战离不开后方稳定的钱粮供应。
他必须像最坚韧的基石,牢牢支撑起这座正在经历风暴的帝国大厦。
北疆,项羽军帐。
“格物院到了?王离也参战了?好!
好啊!”
项羽听着项庄带回的最新战报,猛地从榻上站起,激动地挥舞着拳头,仿佛那胜利是他亲手取得的一般。
肋下的伤口传来抗议的疼痛,他却浑不在意。
他左手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贴身藏着虞姬的丝帕,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一暖,西域防线稳住,意味着更多人能免于沈无咎的威胁,这也是虞姬希望看到的。
“侯爷!
您小心伤口!”
项庄连忙扶住他。
“老子没事!”
项羽推开他,在帐内来回踱步,虎目之中精光闪烁,“格物院那些奇技淫巧,关键时刻还真顶用!
还有王离那老小子,带兵有一套!
这下,西域防线算是暂时稳住了!”
他兴奋了片刻,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慢慢停下,脸上的兴奋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沉思。
他摩挲着丝帕,脑海中闪过虞姬临终前的模样——她希望他成为有勇有谋的守护者,而非只会冲锋的莽夫。
“亚父说的对…”
他低声自语,“个人的勇武,在这种层面的战争中,确实作用有限。
格物院的技术,韩信的指挥,王离的援军…缺一不可。”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战争,并非他以往所认知的,仅仅是主将悍勇、士兵用命那么简单。
它涉及到后勤、技术、情报、乃至朝堂上的博弈与支持。
他项羽,或许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但要想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