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戟和灌婴的弩箭则在后方精准点杀试图靠近的敌人。
一时间,匈奴追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反击打得措手不及,尸横遍地。
趁着混乱,刘邦带着获取的情报,在众人拼死掩护下,终于冲出了裂隙。
“撤!
快撤!”
刘邦回头看了一眼幽深的裂隙,里面依旧传来樊哙的怒吼和兵刃交击声,他咬了咬牙,“灌婴,信号,让接应的人准备阻击!
周勃,我们走!”
当刘邦带着一身狼狈和那份沉甸甸的情报,冲破小股匈奴游骑的拦截,返回长城防线时,关于“圣谷”
真实面目的急报,再次以最快的度飞向吴郡。
行宫之内,嬴政看完了刘邦那份详细描述了地下工厂、机关巨人与奴隶苦工的军报,久久沉默。
他挥退了张良、萧何等人,独自走到窗前。
窗外,月色朦胧,笼罩着江南水乡的静谧。
但他的眼前,却仿佛看到了北疆的风沙,看到了那山腹中地狱般的景象,看到了那些在镣铐与皮鞭下麻木劳作的身影,看到了那越了时代的、冰冷的机关巨人…
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骊山皇陵那庞大如同蚁巢的工地…看到了无数刑徒、役夫在监工的鞭笞下,搬运着万钧巨石,于险峻山崖间开凿…那时,他是这一切的主宰,为了缔造不朽的帝国与身后之居,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必要的代价。
而如今,看到星师以类似、甚至更残酷的手段,将活生生的人如同燃料般投入那名为“技术”
的熔炉,只为锻造出收割文明的镰刀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与厌恶,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缔造的秦制,是为了秩序与统一,哪怕这秩序染着血。
而星师与商会所做的一切,则纯粹是为了毁灭与收割,为了将那用血肉与灵魂铸就的“技术”
,变成奴役更多人的枷锁。
“文明的…基石么?”
嬴政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窗棂,目光穿透夜色,望向西北方向,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那座正在日夜赶工的阿房宫。
“或许,真正的‘节点零’,从来就不在砖石土木之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深藏于帝王心术之下、连他自己都未必完全明晰的…一丝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