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如先生方才所言,‘仁义’之名,辅以‘务实’之策,约束兵戈,安定民生,方是根基?”
嬴政颔:“子房先生高见。
然,‘仁义’需制度保障,‘务实’需力量维系。
无制度,则仁义为空谈;无力量,则务实为虚妄。
如何平衡二者,缔造一个既非独夫暴政,亦非诸侯乱战的天下,或许,才是真正的难题。”
他这番话,既是对张良的回应,也隐约透露出自己越时代的思考。
刘邦听着二人的对话,眼神闪烁,显然这些话题对他而言有些深奥,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民心、制度、力量。
会谈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当嬴政起身告辞时,刘邦与张良亲自送至营门。
“先生之言,人深省。”
张良拱手道,“望日后还有机会,与先生坐而论道。”
“定有机会。”
嬴政还礼,意有所指。
离开汉营很远,蒙坚才低声道:“陛下,看来这刘邦,并非只想做个割据一方的诸侯。”
“他的野心,写在眼里。”
嬴政望着远方咸阳的轮廓,“而张良所求,比朕想象的更为深远。
此行不虚,至少……种子已经播下。”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冷峻:“现在,该回去处理那些躲在暗处的‘朋友’了。
黑冰台关于‘逆流’和那股关东资金的调查,该有结果了。”
夜色渐浓,马队悄然返回咸阳。
一场深入敌营的“问道”
暂告段落,但由此引的思想涟漪与战略转向,才刚刚开始扩散。
而咸阳城中,一场针对潜伏敌人的清剿行动,也已悄然部署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