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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蒙坚连夜布置的场面,特意选的全军最精锐的士卒,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百战余生的煞气。
“咸阳守军虽只有万余,但个个都是百战余生之士。”
嬴政的声音如金石相击,“城墙经过历代加固,粮草足以支撑半年。
将军要不要试试,看看你那十万大军,要填多少性命才能踏破咸阳?”
卢绾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他环顾四周,现不知何时,殿外已经布满了手持劲弩的武士,弩箭在晨光中闪着寒光。
“陛下这是何意?”
他强自镇定,但声音已经不如方才洪亮。
“不是朕要如何,是沛公要如何。”
嬴政坐回龙椅,目光如炬,“战,则两败俱伤,让项羽坐收渔利;和,则互利共赢,共谋天下。
这个选择,很难吗?”
他示意申亥将盟约草案递给卢绾。
卢绾接过竹简,才看数行便勃然变色:“去帝号?永镇关中?这……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的手指因用力而白,竹简在他手中微微颤抖。
“痴心妄想?”
嬴政冷笑,“那朕倒要问问,沛公一个亭长出身,即便得了关中,要如何服众?六国贵族谁会认他这个皇帝?”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卢绾,每个字都重若千钧:“但若得秦王册封,便是名正言顺的诸侯。
这个道理,卢将军难道不懂?”
卢绾握紧竹简,指节白。
他当然懂,这正是刘邦集团最大的软肋——缺乏正统性。
作为刘邦的心腹,他太清楚那些六国遗老私下里是如何议论刘邦出身的。
“况且,”
嬴政的声音忽然放缓,“朕还可以给沛公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礼物。”
“什么礼物?”
“传国玉玺。”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殿中炸响。
连一直侍立在侧的申亥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卢绾的呼吸骤然急促,眼中的精明被贪婪取代:“玉玺……真的在陛下手中?”
“自然。”
嬴政负手而立,“赵高死后,朕便取回了玉玺。
得玉玺者得天下,这个道理,沛公应该比朕更明白。”
这是精心设计的陷阱,也是最后的杀招。
传国玉玺对野心家有着致命的诱惑,刘邦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卢绾沉默了。
他死死盯着竹简,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殿内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秋风卷落叶的沙沙声。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嚣张的使者,而是一个在权力与危机间权衡的谋士。
许久,他终于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外臣需要时间考虑。”
“可以。”
嬴政颔,“不过朕只给你一天时间。
明日此时,若没有答复,朕就当沛公选择开战。”
当卢绾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申亥忍不住近前低语:“陛下,若那刘邦真不要玉玺,执意开战……”
“他不会的。”
嬴政走到殿门前,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秦岭,“玉玺对他太重要了。
有了玉玺,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称王,甚至称帝。
这个诱惑,他抵挡不住。”
“可是陛下,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岂可轻易予人?”
嬴政转过身,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谁说朕要给他真的玉玺?”
申亥愕然。
“赵高当年私刻的假玉玺,不是还在府库中吗?”
嬴政轻声道,“真的玉玺,早就被朕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了。”
这一刻,他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