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袁军士卒如同草芥般被砍倒。他的存在,极大地稳定了军心,哪里形势危急,他那绿色的战袍和长髯便出现在哪里,总能将敌人的攻势暂时压下去。
“匹夫休得猖狂!认得大将纪灵否?!”纪灵在城下看到关羽如此勇猛,气得哇哇大叫,竟然亲自下马,夺过一面盾牌,就要顺着云梯向上冲。
“将军不可!千金之躯不坐垂堂!”左右亲兵死死拉住他。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午后,城上城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城墙根部的泥土。袁军攻势虽猛,但在关羽的顽强指挥和守军的拼死抵抗下,始终未能真正突破城防。
鸣金收兵的声音终于从袁军后阵响起。损失惨重的袁军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的狼藉和尸首。
城头上,徐州守军也伤亡不小,士兵们疲惫地靠在垛口后,处理伤口,补充箭矢,搬运同伴的尸体。关羽抚摸着被鲜血染红的战袍,看着退去的敌军,眉头却皱得更紧。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纪灵绝不会善罢甘休,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
他转身对副将道:“清点伤亡,加固破损城防,多备火油!袁军明日必会用冲车和更多云梯!另外,立刻派人向下邳送信,禀报主公,盱眙遭纪灵主力猛攻,我军虽暂退敌,然损失不小,急需援军与粮草辎重!”
“是!”
与此同时,下邳州牧府中,刘备正面临着内外的巨大压力。
外部,袁术大军压境的战报不断传来,盱眙告急的消息更是让他心急如焚。关羽是他手足兄弟,更是军中支柱,绝不能有失。
内部,形势同样不容乐观。正如吕布所预料,徐州内部的矛盾并未因大敌当前而消弭,反而有激化的趋势。
以曹豹为首的丹阳旧部将领,虽然表面上遵从刘备号令,但私下怨言颇多。军中议事的帐篷内,曹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
“刘使君!袁术势大,纪灵勇猛,云长将军虽勇,然盱眙小城,恐难久守!我等当集中兵力,固守下邳、彭城等大城方为上策!何必与敌在边境争一时之长短,徒耗兵力?”他的话,引得一部分丹阳系将领暗暗点头。
而以糜竺、陈登为首的本地士族代表,则持不同意见。陈登起身,言辞恳切:
“曹将军此言差矣。盱眙乃淮水屏障,一旦有失,淮南军便可长驱直入,蹂躏我徐州腹地,届时各地惊惶,恐更难收拾。正当趁敌军初至,立足未稳,依托坚城消耗其锐气,同时速发援军,与云长将军里应外合,方可破敌!使君,登愿亲自押运粮草,前往盱眙劳军!”
刘备坐在主位,面沉如水,心中焦虑万分。他深知曹豹之言有保存实力之私心,而陈登之策方是正理。但他刚刚接管徐州,根基未稳,丹阳兵是他军队的重要组成部分,若强行压制,恐生内乱。
“二位皆是为徐州着想。”刘备压下心中烦躁,努力维持着仁厚宽和的形象,“云长能征善战,盱眙城坚,短期内当无大碍。援军必发,粮草即刻筹措!子仲(糜竺),劳你即刻清点府库,筹备粮草军械。元龙(陈登),劳你辛苦一趟,统筹运输之事,务必尽快送至盱眙!”
他先肯定了支援的方向,然后看向曹豹,温言道:“曹将军担忧亦有道理,守城固然重要,下邳、彭城防务亦不可松懈。便请曹将军总督下邳城防,加固营垒,以备不测。”
这番安排,看似两边都照顾到了,既派了支援(由糜竺、陈登负责),又安抚了曹豹(给予守下邳的重任),实则将曹豹留在了身边,避免其在前线掣肘关羽,又将后勤和支援交给了支持自己的糜竺、陈登。
曹豹脸色变幻,似乎不太满意,但刘备的安排合情合理,他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闷声应道:“末将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