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同调。磷光终止码需要活体声纹的共振才能激活。”
话音未落,她从腰间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那个克莱因瓶疤痕的最底部!
我甚至来不及阻止。
刀锋没入皮肉,但流出的并非红色,而是一种带着幽蓝光泽的血液,仿佛液化的星辰。
她咬着牙,用力挤压伤口,那蓝色的血液在锁孔的感应器上汇聚,没有滴落,反而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形成了一个微型的、燃烧着蓝色磷火的漩涡。
“咔哒。”
门开了。
门后的景象让我瞬间忘记了呼吸。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局长办公室,而是一个巨大的、绝对零度下的空间。
整个房间的地面,是一整块望不到边的液氮冷却量子显示屏,无数幽蓝色的数据流在脚下如深海暗流般涌动。
房间中央的空气扭曲着,一本陈旧的笔记本正悬浮在那里,被无形的力量托举着。
那是父亲的法医笔记!我绝不会认错。
我踉跄着走上前,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数据流上。
当我靠近那本笔记时,上面的字迹清晰地浮现出来。
笔迹和我父亲的一模一样,但其中几个关键的签名,那微小的顿笔和回钩,那只有在超高倍显微镜下才能分辨的个人特征……是我的!
“陈警监……”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用我的微痕特征,伪造了父亲的手写笔迹!”
我明白了。
在我进入警校后,我所有的体征数据,包括笔迹的微痕特征,都被记录在案。
陈警监,那个一直视我父亲为竞争对手的男人,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我的数据,制造了这本天衣无缝的伪证!
我的目光扫向房间的边缘,脚下的量子显示屏与墙壁的连接处,有一层薄薄的凝雾。
我的大脑在极度的震惊中依然保持着法医的本能——这是温差导致的,至少 3c的温差。
这个房间的冷却系统存在一个微小的漏洞,一个不完美的点。
“沈墨,上面!”
林疏桐的声音将我从愤怒和震惊中唤醒。
她举起随身携带的便携式分光仪,正对着布满复杂线路的天花板。
仪器的屏幕上,一条刺眼的红色波形正在剧烈跳动。
“这个声纹网络的主频……和你后颈那个刻痕的振动频率,完全相同!”
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后颈,那里有一个我从小就有的、无法解释的条形码状刻痕。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胎记,此刻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不仅是棋子,我本身就是一把钥匙,一把连接着某个巨大网络的钥匙。
林疏桐的目光飞快地扫视着这个空旷的房间,最后定格在角落里一张唯一的办公桌上。
她冲过去拉开抽屉,里面只有半瓶装着浑浊液体的药剂。
瓶身的标签已经泛黄,但上面的日期清晰可见——正是她母亲被灭口的那一天。
药剂的化学名称是某种我从未见过的磷化物。
我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一块之前在废墟中捡到的、克莱因瓶模型的玻璃碎片。
它的边缘锋利无比。
我用它小心翼翼地划开药剂瓶的蜡封。
就在瓶口被划开的瞬间,异变陡生。
林疏桐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的眼睛正直视着那瓶药剂,她那冰蓝色的虹膜,此刻正与药剂的瓶口连接在一起,仿佛在进行着某种信息交换。
“这是……终止剂……”她喘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