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它悬浮在寒冷的空气中,慢慢凝结。
那形状未知,但我心里明白,它代表着一个可怕的真相。
高跟鞋的鞋跟,以一种决绝的姿态,重重地拓印在我母亲冰冷的金属骨灰盒上。
那清脆的撞击声,像一声发令枪,在我耳蜗深处炸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止了舞动。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枚拓印上,大脑却被一股电流猛地贯穿,拉回到三年前那个阴冷潮湿的雨夜。
那个被判定为意外失足的坠楼现场,唯一的疑点,就是死者身下那片不合逻辑的地面裂纹。
警方所有痕迹学专家都认为那是重物坠落造成的随机龟裂,只有我,当时还只是个警校实习生的我,固执地认为那裂纹的走向有问题。
它太规整,太刻意,仿佛某种人为设计的图案。
但没人相信一个毛头小子的直觉,那个疑点最终被淹没在结案报告的尘埃里。
而现在,这个图案,这个我曾百思不得其解的裂纹图案,正分毫不差地呈现在我眼前。
它由我母亲骨灰盒上的金属粉尘构成,每一道放射状的线条,每一个微小的分叉,都与我记忆深处那个被忽略的现场证据完美重合。
这不是巧合。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沸腾。
三年前的迷雾被一道闪电悍然劈开,露出背后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那不是意外,那也不是简单的谋杀。
我父亲,那个以严谨和逻辑着称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自己的身体和死亡,布下了一个横跨三年的局。
他用自己的坠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线索,一个只有我才能看懂的线索。
而这个线索的“钥匙”,竟然是我母亲的骨灰。
“这是父亲……用生命设下的最终陷阱!”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我没有丝毫犹豫,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毫不留情地划过自己的左腕。
锋利的刀刃割开皮肤,温热的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滴落在那枚冰冷的金属拓印中心。
我死死盯着血液,看着它在冰冷的金属粉尘上迅速蔓延、冷却。
我知道,必须这样做。
父亲的计划绝不可能如此简单,这枚拓印不只是一个图案,它是一个启动装置。
而启动它的能量,必然是某种极端且唯一的变量——比如,他亲生儿子的血液,与他妻子骨灰所形成的,独特的温差效应。
“你在干什么!”林疏桐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但她没有上前来阻止我。
她的目光同样被那摊血迹所吸引,但她看到的,似乎是更深层的东西。
就在我的血液即将完全冷却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拓印的最外层边缘,那些原本黯淡的金属粉尘,竟然开始浮现出微弱的、如同鬼火般的磷光。
那光芒勾勒出一种极其复杂精密的纹路,像是某种电路图,又像是生物的脉络。
林疏桐的身体猛地一震,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右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这个纹路……和我的虹膜……”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恐惧和决然。
“陈警监的意识网络正在崩溃!”她嘶声喊道,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他通过某种方式链接了这个陷阱,他正在被反噬!”
不等我反应,林疏桐已经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