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肌肉绷紧如弓弦,仿佛要将眼球按回颅腔。
皮肤下青筋暴起,像地下河流在薄冰之下奔涌。
一滴、两滴……诡异的淡蓝色血液,顺着她苍白的手指缝隙缓缓滴落,带着一种近乎粘稠的质感,落在地面时竟未溅散,反而如活体胶质般自行盘绕、组合,最终形成一个清晰而妖异的dNA双螺旋状纹路,微微发光,像活体电路在呼吸,还伴随着极轻微的电流“滋滋”声,如同远古密码正在自我编译。
“沈墨,”她的声音因为痛苦而颤抖,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清醒,“别再纠结于刀的主人。你父亲在陈警监尸体上留下的那一百二十七道刻痕,根本不是为了解剖,那是他用血迹凝固的时间差规律,编写出来的摩斯密码!”
话音未落,她猛地扯开自己左臂上缠绕的绷带。
“嘶啦”一声布帛撕裂,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像利爪划过黑板。
那条手臂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皮肤近乎透明,青色的静脉却像活了一样蠕动,像无数条细小的蛇在皮下逆向游走,每一次脉动都反常地违背心脏节律,发出低频的“汩汩”声,如同倒流的溪水。
血液汇聚、分支,最终在她的皮肤下,勾勒出一串数字——那正是我父亲那份解剖报告上,签署的日期。
指尖触碰她的皮肤,竟感到一丝微弱的搏动,仿佛那串数字正在脉动,像一颗微型心脏在皮下跳动。
温度比常人低三度,触感如冻过的丝绸。
她的身体,成了一份活的、会呼吸的证据。
“摩斯密码……”我喃喃自语,脑海中那一百二十七道深浅不一的刻痕瞬间变得立体,像父亲的手在黑暗中一笔一划地书写。
我能“听见”每一刀切入组织时的微妙阻力,“看见”刀尖在骨骼边缘轻挑的弧线,“感受”他手腕发力的节奏——那是只有日复一日并肩工作才能铭刻进肌肉的记忆。
我父亲在用陈警监的身体,给我传递最后的信息!
一股狂怒和明悟混杂的情绪在我胸中炸开,喉咙深处那道伴随我多年的神秘声带刻痕突然发烫,像被烙铁灼烧,皮肤表面甚至蒸腾起一丝肉眼可见的热雾。
我猛地翻转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将解剖刀的刀尖狠狠刺入锁住我双手的金属镣铐的接缝处!
“刺啦——”
刀刃与高强度合金摩擦,迸发出一串刺眼的火星,带着硫磺与金属烧灼的刺鼻气味,呛得我眼角生泪。
那些火星没有立刻熄灭,而是在空中短暂停留、跳跃,像一群拥有生命的精灵,在黑暗中拼凑出一幅诡异的图形。
那是一张声纹的频谱图,波峰如山峦,波谷似深渊,每一个细节,都和我记忆深处,母亲临死前那声被强行中断的尖叫,分毫不差!
真相的碎片在脑海中疯狂拼接。
“陈警监篡改的不是时间线!”我冲着林疏桐嘶吼,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声带刻痕震动得几乎撕裂,“是记忆!他用某种方法,篡改了我们所有人对三年前那场凶案的记忆!”
话音出口的瞬间,我感到喉咙深处,那道伴随我多年的神秘声带刻痕,开始不受控制地高频震动。
一种低沉的嗡鸣从我体内发出,穿透空气,竟与林疏桐左眼虹膜裂痕中渗出的磷光,形成了某种肉眼可见的共振波——空气微微扭曲,像热浪蒸腾,我们之间仿佛拉起了一根无形的、颤抖的弦。
嗡——
密室的穹顶,那片死寂的黑暗,突然被点亮了。
一束冷光从正上方投射下来,在我们面前展开了一幅巨大的全息投影。
是三年前的凶案现场。
投影中的一切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