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轻微的“滴——”声,扫描光束呈扇形展开。
但几乎是同一时间,那束光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猛地扫向了密室的墙壁。
原本光滑的金属墙面,在光谱分析下,竟浮现出无数细如发丝的磷光纹路,像一张巨大的神经网络在暗中搏动,散发出微弱的蓝绿荧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臭氧的焦味。
“127处微痕不是终点…而是…陈警监意识的…127个时间寄生点!”沈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战栗,手指微微发抖。
他看懂了。
我后颈的坐标只是这张巨网的一个节点,一个引诱我们走进陷阱的入口。
他猛地逆向旋转了解剖刀柄末端的纹路机关,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操作。
随着一阵细微的“咔哒”机括声,原本光洁的刀刃上,竟像液晶屏一样,浮现出一道不断波动的声纹图形。
那波形微弱、急促,充满了生命终结前最后的绝望,像垂死之人的心电图。
分光仪的注释冰冷地标注在一侧:林静(我的母亲)死亡前最后0.03秒…声纹波形。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停滞了,胸口发闷,仿佛被真空抽离。
“游戏该结束了,孩子们。”
陈警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再是单一的能量体,而是实体!
他的实体躯体在密室中央瞬间分裂,化作十二具一模一样的全息投影,将我们团团围住。
每一个投影的表情都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嘴角微扬,眼神冰冷,空气中回荡着十二个声源叠加的低频共振,令人耳鸣、头晕。
“当所有锚点重合…就能…重启三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的…时间线!”他的声音在十二个声道中回响、重叠,形成一种令人精神错乱的共鸣,“而你们,我亲爱的孩子们,将成为那条时间线上,最完美的祭品。”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沈墨脖颈处,他声带第六刻痕的位置,猛地透出一抹幽蓝的光。
那光芒仿佛与我们掌心的镜像回路同源,却更加纯粹、更加具有穿透性,像一束来自深渊的冷焰。
几乎同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右眼一阵刺痛,虹膜上那道天生的、细微的裂痕,竟然也映射出磷光,与墙壁上的纹路如出一辙,光流在视网膜上蜿蜒,如同活体电路被激活。
蓝光与磷光在空中交汇,没有融合,反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相位差共振。
空气开始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连陈警监的十二具投影都出现了瞬间的闪烁,像信号不良的屏幕。
机会!
就是现在!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将还未被蓝光回路束缚的右手,狠狠刺向沈墨掌心那幅镜像坐标的中心!
指尖触碰到那流动的光纹时,传来一阵强烈的静电感,仿佛触碰高压线。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我们不能再做他的“频率发射器”!
“我们的声纹波形正在…撕裂陈警监的…时间寄生体!”我能感觉到,一股全新的力量从我们交叠的四只手掌中爆发出来。
那不再是单纯的共振,而是一种更具攻击性的、毁灭性的频率,像声波炸弹在体内引爆。
陈警监的投影发出了痛苦的嘶吼,他们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边缘扭曲,如同融化的蜡像。
也就在这时,随着这股力量的回流,我右眼虹膜裂痕深处的磷光猛然大盛。
在视野的边缘,我竟看到了一串隐藏在裂痕最深处的、从未被发现过的纹路编码。
那编码的样式,我绝不会认错——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