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从左臂传来,尖锐得像烧红的铁钎,蛮横地刺穿了我的神经。
皮肤撕裂的瞬间,我听见了湿滑的血肉被强行剥离的“嗤啦”声,伴随着金属刮擦骨面的细微颤音,那声音像冰针扎进耳膜。
沈墨冰冷的手指嵌入我的皮下,带着手术刀般的精准与残酷,硬生生扯出那枚植入多年的皮下芯片。
血珠顺着他的指缝滑落,砸在金属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温热而黏腻,顺着我手臂蜿蜒而下,浸透袖口,留下湿冷的触感。
那枚芯片,我一直以为只是身份识别和健康监测的普通设备,此刻在他掌心却像一颗跳动着的不祥心脏,表面泛着暗红的微光,仿佛仍连着我的神经末梢,每一次脉动都牵扯着肌肉抽搐。
他还未停手,另一只手中的解剖刀——那柄沾染了无数秘密的冰冷金属——以一种不容抗拒的精准度,狠狠插进了芯片与我皮下声纹终止码的重叠点。
刀身没入的刹那,一股低频嗡鸣从骨骼深处传来,像是某种沉睡的机械被唤醒,耳膜随之震颤。
“第七密钥激活的是…你母亲死亡时…我父亲刻意保留的…基因链终止密码!”他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碎石,带着血腥味,混着金属摩擦的杂音,在我耳中回荡。
我脑中轰然一响,所有的痛楚在这一瞬间被巨大的惊骇所吞噬,心脏狂跳,血液仿佛凝固,指尖发麻。
母亲的死,父亲的秘密,基因链……这些被尘封的词汇像诅咒一样缠绕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没等我消化这句残酷的宣告,一束幽蓝色的光芒毫无征兆地从刀锋与芯片的接触点爆发,瞬间将我们紧握的手掌包裹。
光线在我们掌纹间疯狂流窜,像活物般爬行,勾勒出一幅诡异复杂的镜像回路,仿佛将我们两个人的命运强行焊接在了一起。
那光有温度,微烫,却带着电流般的刺痛,顺着神经一路窜上脊椎。
我的视线被蓝光刺得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余光却瞥见脚下的地面。
密室金属地板上,那些锈迹不知何时开始蠕动,如同苏醒的菌丝,汇聚成一个缓缓旋转的漩涡,发出低沉的“嗡——”声,像是某种古老机械的呼吸。
陈警监的意识体,那个之前还悬浮在空中、散发着稳定能量波动的虚影,此刻正被那锈迹漩涡无情地拉扯,能量波动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飞速衰减,发出断续的“滋滋”电流声,如同垂死的哀鸣。
一个恐怖的念头击穿了我的认知。
“他的永生程序需要…我们的声纹共振…维持时间锚点的…稳定频率!”我脱口而出,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喉咙干涩,像被砂纸磨过。
陈警监不是在攻击我们,他是在利用我们!
利用我们血脉中被设定好的共鸣,来稳固他赖以存在的时空坐标!
不能再被动下去!
我猛地撕开身上白大褂的内侧,布料撕裂的“嘶啦”声在密闭空间中格外刺耳,扯断一圈应急用的急救绷带。
绷带之下,我白皙的后颈上,一道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微痕坐标暴露在幽蓝的光线下,那痕迹微微凹陷,触之如蛛丝般细腻,却在光下泛出极淡的磷光,像是沉睡的电路被唤醒。
这是我童年时,沈墨的父亲——那个我记忆中温文尔雅的叔叔——借口检查身体,亲手刻下的印记。
我曾以为那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里!”我嘶喊着,扭过头让沈墨看清,颈侧肌肉因紧张而绷紧,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他的目光一凝,手中的分光仪立刻对准了我后颈的坐标。
仪器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