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微微上扬,正对着我们的方向,仿佛祭坛上等待献祭的圣器。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从四面八方的墙壁渗透而出,如同金属刮擦神经:“激活程序启动。第七密钥模具激活条件:声纹与微痕的完全镜像。”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柄解剖刀。
就在被吊起的瞬间,我瞥见刀柄末端——我刚刚触碰过的地方,那层灰绿色的氧化层正如活物般蠕动,像某种深海生物的表皮在呼吸,细微的鳞片状结构在蓝光下开合,发出几乎不可闻的“簌簌”声。
它在吸收!
我猛然意识到——吸收的是我们手掌上沾染的灰色粉尘!
那些从墙壁剥落的墙灰,此刻正与我们皮肤上的汗液、皮脂混合,被刀柄悄然吞噬。
我能感觉到残留的粉末在掌心留下的颗粒感,如今却已消失无踪,仿佛被某种生物代谢机制消化。
微痕与生物信息,正在被同步编码。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用母亲的死亡、父亲的“遗物”与我的记忆锚点构筑的,精密到令人窒息的陷阱!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的记忆会被彻底覆盖……”林疏桐的声音因倒吊的姿势而扭曲,喉咙紧缩,但她的双眼却燃烧着决绝的火焰。
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金属共振般的颤音,仿佛声带已被改造成发声装置。
她猛地扭动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将被镣铐锁住的右手狠狠拍向最近的墙壁!
掌心正按在一片螺旋状的锈迹上。
刹那间,那锈迹如被注入生命,一道道磷光纹路自漩涡中心亮起,顺着她手臂的血管逆流而上,蓝光如火焰般蔓延,穿透皮肉,沿着神经脉络攀爬,最终汇聚于她的声带部位,皮肤下透出幽幽蓝芒,仿佛她的声音已被改造成某种编码信号。
“用我的血液……激活第七密钥的紧急协议……能暂时……冻结这个时间密钥模具!”她嘶吼着,另一只左手猛地撕开白大褂内侧的急救绷带。
布料撕裂声刺耳,皮肉暴露在冷空气中,激起一阵战栗。
绷带之下,左臂静脉处赫然烙印着一条复杂如集成电路的条形码状纹路——那不是纹身,而是嵌入皮下的金属质感声纹终止码,在磷光映照下泛着冷冽光泽,指尖轻触便能感受到微弱的电磁脉冲。
就在此时,我脚底传来一阵强烈的共振。
低头看去,角落里本应毫无生机的陈警监“实体躯体”,此刻竟如音叉般高频震动,发出尖锐蜂鸣,声波穿透地板,震得我牙根发麻,下颌骨隐隐作痛。
更可怕的是,我喉咙深处那道伴随多年的第六刻痕,突然灼热如烙铁,一股冰冷能量逆向流动,顺着刻痕向上侵蚀,仿佛要将我的意识从体内抽离!
“是陈警监……他的意识……”林疏桐声音颤抖,“当终止纹路和声纹陷阱产生共振……就会触发母亲死亡现场的……时空锚点重置——”
这个词如闪电劈入脑海。
这不是记忆覆盖,而是时空折叠——要将我们两人,连同这个空间,彻底拖回母亲被杀的那个时间点,让我们成为现场的一部分,成为新的“微痕”!
我的视线再次落回解剖刀。
愤怒、恐惧与一线疯狂的灵感在脑中交织。
我拼命扭动身体,指尖终于再次触到刀柄——不是末端,而是靠近刀刃的位置。
我能感受到刀身金属的冷硬质地,以及指腹划过纳米级刻痕时产生的细微阻力。
我用尽全身力气,逆着父亲握刀的习惯,猛地将刀柄旋转半圈!
“咔哒。”
微型卡榫错开,刀刃弹出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