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百二十七度。
“咔哒。”
一声轻响,仿佛某个古老锁芯的弹簧终于归位。
刀柄末端,那层被我鲜血浸透的氧化层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然后像干燥的泥块一样剥落。
藏在板的纹路。
“刀柄末端的氧化层里藏着的……是终止程序的核心密钥!”我喘着粗气,感觉肺部像要炸开。
这才是父亲真正的遗物。
他预见到了今天,预见到了有人会利用母亲的死来做文章。
这股力量似乎也激活了我身体里某些被尘封的东西。
我左手腕上,那条用超合金打造、看似牢不可破的锁链,此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
我能感觉到,手腕的皮肤之下,某种力量正在与刀柄上的密钥产生共鸣。
我嘶吼着,猛地扯向锁链。
血肉模糊的痛感传来,但我不在乎。
伴随着金属断裂的巨响,我终于挣脱了束缚。
摊开被锁链勒得几乎变形的左手,一道道深深的烙印交错纵横。
我惊骇地发现,这些烙印,这些我以为是常年被囚禁留下的伤疤,此刻竟然在微微发光,其纹路走向,与解剖刀柄上那圈逆向的、新生的纹路,构成了一幅……严丝合缝的镜像坐标。
我的身体,就是另一半钥匙。
“就是现在!”林疏桐突然冲到我面前,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剥离自她手腕终端的第七密钥。
那东西像一块冰冷的金属薄片,表面流淌着数据流。
她没有丝毫迟疑,用尽全力,将那枚密钥按进了我左手掌心那幅由伤痕构成的镜像坐标之中!
“要摧毁寄生在陈警监意识里的那个‘东西’,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你父亲当年刻意保留下来的……解剖刀末端这组相位终止纹路!”冰冷的金属片嵌入血肉,剧痛让我几乎晕厥,但林疏...桐的话却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所有的迷茫。
她的话音未落,做出了一个让我肝胆俱裂的举动。
她竟然从自己的医疗包里取出一把更小的手术刀,对准了自己的右眼。
那道虹膜裂痕在磷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他还屏蔽了最后一段数据,藏在了我的视觉皮层里,只有这样……”
刀锋没入,鲜血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她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却用一种超乎想象的意志力,强行完成了某种神经连接的剥离。
一瞬间,我脑海中那段属于母亲的死亡声纹碎片,终于被补上了最后一块拼图。
完整的声纹形成的瞬间,整个密室都开始剧烈震动。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直像个雕塑般站立的陈警监的实体躯体,突然发出一阵尖锐到非人的共鸣。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自己喉咙深处,那道被父亲刻下的第六道声带刻痕,它内部蕴含的磷光频率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急剧紊乱。
“不好!”林疏桐捂着流血的右眼,声音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当所有的锚点——你母亲的声纹、我的终止码、你的掌纹坐标、还有这把刀全部重合……就会触发……三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的……时间线重启——”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们面前的墙壁突然发出了岩石风化般的碎裂声。
金属墙体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撕开,大块大块地剥落。
露出的不是后面的岩层,而是一片深邃的、流光溢彩的黑暗。
紧接着,光影重构,一个我无比熟悉,却又无比恐惧的场景,以全息投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