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的轻响。
我惊恐地发现,我被束缚的左手掌纹,竟然与我记忆中父亲那把解剖刀刀柄的逆向纹路,构成了另一组完美的镜像坐标!
与此同时,平躺在中央的陈警监,那具本该毫无生机的躯体,开始像一个黑洞,疯狂地吸收着从我和林疏桐声带中逸散出的磷光频率——我能听见他胸腔内传来低沉的“咕噜”声,像是某种胚胎在羊水中苏醒。
他在利用我们的声音,完成最后的蜕变。
“咔嚓!咔嚓!”
头顶传来机械转动的巨响,密室顶部突然降下数条新的金属锁链,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我和林疏桐的双手分别固定在了房间对角线的两端,让我们背对彼此,无法触及对方。
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在密室中回荡:“现实锚点校准中…当所有锚点重合…就会触发…三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的…时间线重启——”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在为这个恐怖的重启仪式添砖加瓦。
我的目光绝望地扫过分光仪的屏幕,最后一次确认着数据。
就在这时,我看到,代表密室墙壁磷光频率的曲线,与代表林疏桐剥离的那枚第七密钥的能量曲线,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精度,完美地同步震动着。
它们是同步的。
这个发现像一道闪电划过我几近崩溃的意识。
同步,意味着关联,意味着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固定的、可被计算的关系。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分光仪的屏幕上,在那两条完美同步的曲线之间,一个被我忽略的变量,一个决定生死的几何参数,骤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