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自己的左臂静脉!
金属刺入皮肉的“噗嗤”声清晰可闻,温热的血液瞬间涌出,带着淡淡的铁腥味。
但诡异的是,墙壁上的磷光仿佛受到了吸引,化作无数条纤细的绿色丝线,顺着她的伤口钻入血管,逆流而上,最终汇聚在她的喉部——我能听见那些光丝在血管中穿行的细微“滋滋”声,像是电流在液态导体中跳跃。
她的声带,在分光仪的扫描下,正被那些磷光纹路迅速地覆盖、同化,表面浮现出类似电路板的荧光脉络。
“不!”我想要阻止她,却为时已晚,指尖只触到她衣袖的布料,粗糙而冰冷。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密室的四壁上,那些磷光不再是无序地闪烁,而是开始飞速地排列、组合,最终构成了一幅巨大的、遍布整个空间的星图。
那不是星图,是我母亲被杀当晚,现场遗留的一百二十七处微痕分布图!
每一处痕迹,从门上的划痕到地上的血迹,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制着陈警监躯体的能量形态——我能听见那些痕迹“生长”时发出的细微“咔哒”声,像是骨骼在重组。
墙壁上的每一个伤痕,都成了陈警监复活的能量节点,散发出低频的共振,震得我牙根发麻。
“他的意识正在通过…我们的声纹共振…改写现实锚点!”我的血液几乎凝固,寒意从脊椎一路窜上后脑。
我们每一次试图破解,每一次发出声音,都在为他提供重建现实坐标的能量。
我突然注意到,在分布图的核心位置,有两个微小的凹槽,形状像是两把微型解剖刀。
一个念头闪电般击中了我:那两把刀的刀柄纹路,需要完美嵌入由我的掌纹与虹膜裂痕共同构成的三维坐标,才能启动或关闭什么。
我的身体,也是钥匙的一部分。
“沈墨!”林疏桐厉声喝道,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那声音因声带被侵蚀而带着金属般的回响。
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薄片,那东西似乎是她从某个设备上强行剥离下来的,边缘还带着撕裂的痕迹,触手冰凉,表面残留着微弱的电流震颤。
她将其称为“第七密钥”。
下一秒,她猛地抓住我那只沾满墙灰的手,将那枚冰冷的第七密钥死死按进我掌心的镜像坐标中!
刺骨的剧痛让我几乎晕厥,密钥仿佛活物一般,表面的纹路与我的掌纹瞬间嵌合,像是千万根神经末梢被强行接通,电流贯穿四肢百骸。
“要摧毁寄生体必须用…你父亲当年故意保留的…解剖刀末端逆向终止纹路!”她嘶吼着,另一只手猛地撕开自己白大褂内侧的急救绷带,那被磷光侵蚀的左臂静脉下方,赫然烙印着一串由无数微小代码组成的条形码——声纹终止码。
她有终止码,我有终止纹路,我们似乎找到了唯一的生路。
但我的分光仪,总是能带来更深的绝望。
就在第七密钥嵌入我掌纹的瞬间,仪器的深层扫描终于突破了密室坐标的底层屏障,在下方探测到了一个全新的结构层——基因链终止层。
屏幕上弹出的解析数据让我浑身冰凉,字符的排列方式竟与我童年记忆中父亲书房的密码本如出一辙。
“终止密码不是终止…而是…重写!”
这个陷阱的设计者,或者说我父亲留下的后手,其真实目的根本不是摧毁,而是用我们的血脉和声纹作为引子,在基因层面,用一个新的现实,彻底覆盖旧的现实!
我猛地挣扎起来,左手被金属锁链紧紧缠绕,在剧烈的拉扯下,手腕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铁链滴落,发出“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