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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母亲被灭口的当晚!
影像投射出微弱红光,照亮她惨白的脸颊,空气中似乎浮现出淡淡的血腥气和旧木地板受潮霉变的味道。
“他的意识……正在通过……声纹共振……改写现实时间线!”她的话语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决绝。
下一秒,她做出了一个让我肝胆俱裂的动作。
她将那把锋利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左眼的虹膜裂痕中。
刀尖切入时发出轻微的“嗤”声,伴随着组织撕裂的湿响,温热的液体顺着颧骨滑落,滴在合金地板上发出“嗒”的轻响。
那不是自残,而是一种……萃取。
她在用最极端的方式,强行剥离被陈警监屏蔽的、藏在她身体最深处的最后一段声纹数据。
鲜血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像一道凄厉的泪痕,带着体温落在我的手背上,灼烫得如同烙印。
就在此时,我们脚下的地面也发生了异变。
坚硬的合金地板仿佛变成了液态的显示屏,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刷过,发出低沉的电子轰鸣,最终定格成一份档案。
那是我父亲的解剖记录。
我能听见血液在耳道内奔流的声音,心跳撞击胸腔,像鼓点般压迫神经。
我目光疯狂地扫过那些熟悉的术语和冰冷的描述,最后定格在第127号尸体的DNA序列上。
我的呼吸停滞了。
仪器自动弹出的比对结果,清晰地显示着一排血红的大字:与陈警监实体躯体基因序列完全匹配。
“他根本没死……”我的声音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响起,“他只是把自己的意识……寄生在了那个所谓的永生程序里!”那具被我们认为是陈警监本人的躯体,不过是一个被遗弃的空壳,一个用来接收和放大我们记忆波动的信号塔。
我的视线猛地转向那两把我父亲留下的微型解剖刀。
它们静静地躺在地上,散发着微弱的冷光,刀柄纹路在幽暗中若隐若现。
我拾起它们,金属的寒意立刻渗入掌心,那复杂精密的纹路竟与我掌纹产生微妙共鸣,仿佛有电流在皮肤下轻轻游走。
我尝试着转动,却发现纹路的设计极其诡异,单独转动任何一把都无法解开内部的机括。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必须同时……逆向旋转!
突然,房间角落里那具属于陈警监的实体躯体,那个我们一直以为是操控中枢的“尸体”,猛地发出一声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的共鸣声!
我感到自己的声带传来一阵灼痛,低头看去,第六道刻痕上附着的磷光频率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幅度紊乱、闪烁,仿佛随时会熄灭。
“第七密钥激活了记忆坟场的时间锚点!”林疏桐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她手中的手术刀,因为角度的变化,刀锋上折射出的全息影像愈发清晰,她母亲倒下的那一刻,仿佛就在我们眼前重演。
光影交错间,我甚至闻到了那晚地下室潮湿的泥土味和金属器械的消毒水气息。
时间锚点……记忆坟场……原来如此。
第七密钥的激活,就像是在陈警监庞大的意识王国里投下了一颗定位信标,标记出了他最核心、也最脆弱的根基。
而我们声带上的刻痕,就是这个王国的基石。
他正在试图切断我的声带与这个空间的联系!
不能让他得逞!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分光仪的镜头下意识地对准了密室坐标的最底部,那个之前被我们忽略的、标记着“基因链终止层”的区域。
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