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从根源上抹去我们的存在!
林疏桐的眼神骤然变得决绝。
她另一只手猛地举起,那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左眼!
刀尖精准地刺入了虹膜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痕。
那不是普通的伤口,更像是一个被外力强行封闭的数据接口。
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随着手术刀的挑动,一段被强行屏蔽的、尖锐扭曲的声纹数据,像是挣脱牢笼的野兽,从她的瞳孔深处呼啸而出!
这股声纹数据流刚一出现,整个密室的地面都随之震动起来。
那些平滑如镜的金属地板,突然像水面一样泛起涟漪,无数幽蓝色的数据流从地底上浮,迅速构成了一份……解剖记录。
是我父亲的笔迹。
那是我父亲当年的工作日志,被数据化后封存在了这里。
而记录的最末端,第127号尸体的标签被鲜红的颜色高亮标记。
我紧紧盯着尸体的DNA序列分析报告,每一个碱基对都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然后,我看到了序列旁边附带的实体躯体实时监控数据——那具躺在维生舱里的,属于陈警监的身体。
两组DNA序列,完全匹配。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停滞了。
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真相浮出水面。
“他根本没死……”我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那具尸体就是他的……他只是把自己的意识……寄生在了永生程序里!”
他伪造了自己的死亡,将自己的身体作为程序的“服务器”和“锚点”,而他的意识则化为幽灵,在由无数记忆构成的虚拟世界里,成为了真正的神。
我的目光落回到那份解剖记录上。
在第127号尸体记录的下方,附有两张照片,是我父亲常用的两把微型解剖刀。
它们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我却注意到了刀柄上镌刻的防滑纹路,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类似于迷宫的图案。
直觉告诉我,这才是父亲留下的真正线索。
我将图像放大,大脑飞速运转。
这两把刀的纹路,看似相同,却在细节处呈镜像对称。
如果把它们看作两把钥匙……那么锁孔就是……
同时逆向旋转!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不远处的维生舱里,那具属于陈警监的实体躯体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到足以刺破耳膜的共鸣!
那不是声音,而是一种纯粹的能量冲击。
与此同时,我感到自己的喉咙一阵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燃烧。
我下意识地用分光仪扫向自己的喉部,屏幕显示,我声带上那道天生的、被父亲称为第六刻痕的生理结构,其发出的磷光频率,开始变得极度紊乱。
“第七密钥激活了记忆坟场的……时间锚点!”林疏桐的声音急促而虚弱,她刚刚强行剥离数据,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她手中那把带血的手术刀,刀锋光滑如镜,此刻却折射出了一道清晰的影像——正是她母亲被灭口的那个瞬间,画面比刚才更加稳定,更加真实,仿佛随时会从刀锋里走出来。
我们触动了核心!
陈警监的意识正在被我们的行为从虚拟世界里强行拉扯出来,而他的身体,那个作为锚点的“尸体”,正在发出最后的警告。
不能停下!
我强忍着喉咙的剧痛,将分光仪的扫描权限调到最高,对准了我们脚下,那份解剖记录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