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她们被束缚在冰冷的金属实验台上,身上插满了各种闪烁着幽光的导线。
她们的表情痛苦而扭曲,这是……活体实验的影像!
她们的死亡并非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实验!
“陈警监的残余意识…正在通过时间裂隙…篡改我们的记忆——”我咬牙切齿地吼出这句话,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
我们所认知的一切,我们为之痛苦、为之复仇的记忆,竟然都是被篡改过的赝品!
真正的地狱,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深邃。
“不……不止是篡改记忆……”林疏桐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墙灰样本的边缘,她的瞳孔收缩到了极限,“你看那里!”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在那些锈迹斑斑的样本边缘,竟然嵌着一个已经氧化发黑的金属片。
那形状……我绝不会认错,是某种精密模具的一角。
“这是…陈警监西装内袋的…时间循环密钥铸造模具!”林疏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这个模具的氧化纹路…与我虹膜湮灭的裂痕走向完全吻合!”
她猛地按住自己那只早已失去光彩、只剩下网状裂痕的左眼,仿佛要将那枚不存在的眼球从眼眶中挖出来。
她手腕上那个被纹章割开的伤口,鲜血流淌得更急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墙灰样本吸收了她更多的血液,那幽绿色的磷光频率开始与她伤口流出的血液产生共振。
“磷光频率共振…正在重组…陈警监最后的…声纹密码——”
一个由鲜血、锈迹和磷光构筑的密码正在我们眼前成型。
陈警监,那个如同梦魇般笼罩我们一生的男人,他将自己的最终秘密,藏在了我们的血肉与伤痕里。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动的、被牵着鼻子走的窒息感。
我伸出手,越过林疏桐颤抖的肩膀,触碰到了墙灰样本最底部的那个区域。
那里,有一个蓝黑色的微小漩涡,它在疯狂旋转的锈迹中心,却显得异常平静,仿佛一个通往无尽深渊的入口。
指尖触碰到漩涡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森寒顺着我的手臂瞬间传遍全身。
那不是物理上的低温,而是一种来自时间尽头的、饱含着恶意与诅咒的冰冷。
无数混乱的、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泛黄的图纸,古老的契约,横跨七十年的漫长等待,以及……一张张因为基因实验而变得畸形可怖的面孔。
“这是…陈警监用七十年时间…编织的…血脉契约终极闭环!”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不是简单的复仇或实验,这是一个以血脉为赌注,以时间为棋盘的庞大契约。
我们,只是这个契约最后闭环的两个祭品。
我猛地抓住林疏桐那只还在流血的右手,将她的手与我的手一同按在那个蓝黑色的漩涡之上。
在我们的血液交融的瞬间,漩涡深处的基因链数据流开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逆向重组。
“锈迹漩涡底部的基因链走向…对应着…解剖室第三处墙灰的…逆向终止密码——”
我们找到了!
不是摧毁,不是覆盖,而是逆向终止!
就像拆解一枚全世界最复杂的炸弹,必须找到那根独一无二的、能够让所有程序逆转的引线!
就在我们找到希望的刹那,整个空间的光线突然暗淡下来。
墙灰样本的深处,那两幅监控影像残页中的人影忽然变得清晰。
我们的母亲,她们的意识投影,竟然从那段被封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