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魂深处,“沈墨,必须用你声带里残留的……那种血色墨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声带……那是我身上最深的烙印,是那场“事故”后,他们在我体内植入的“惩罚”。
那东西让我几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也让我时常在午夜咳出那种带着金属腥气的血色粘液。
我一直以为那是某种慢性毒药,却没想到,它竟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整个审判庭的残骸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共鸣。
我们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头顶上残破的穹顶簌簌地落下灰尘。
那声音并非来自物理世界的震动,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直接作用于精神的哀嚎。
我的分光仪屏幕上,能量读数瞬间爆表。
扫描光束自动锁定了那个锈迹漩涡的深处,穿透了层层伪装。
一行行疯狂跳动的数据最终构成了一幅清晰的图像——在陈警监办公室通风管道的最深处,一个古老的、由磷光构成的数字矩阵正缓缓浮现。
“是……七十年前,‘盘古’器官黑市的……核心交易密钥!”我失声惊呼。
那是一个早已被历史湮没的传说,一个在战后废墟中建立起来的、从事着禁忌交易的地下王国。
陈警监,他竟然与这个传说有着如此深厚的联系!
“来不及了!”林疏桐突然发出一声低喝。
我惊愕地转头,看到她从腰间抽出一把纤薄的手术刀。
在我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的瞬间,她举起刀,毫不迟疑地刺向自己左眼的虹膜裂痕!
那道裂痕是她与生俱来的印记,也是她家族血脉的证明。
鲜血瞬间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按着纹章的手背上。
那滴血仿佛拥有生命,迅速渗透进纹章的缝隙,与内部的磷光混合在一起。
“沈墨!”她忍着剧痛,声音却异常清晰,“你分光仪上显示的磷光频率……5.28太赫兹……与我们家族纹章夹层最底部的基因链核心……完全吻合!”
我下意识地看向分光仪,数据果然如她所说。
这怎么可能?
我的仪器探测到的,是七十年前的交易密钥频率,怎么会和一个家族的基因链密码完全一样?
“第三密钥的隐藏图层……正在被我的血重组……”林疏桐按住不断渗血的眼睛,另一只手更加用力地将纹章压进锈迹漩涡,“它在……重构……我们两位母亲,留下的……最后的……声纹共振密码!”
母亲……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
我母亲的声音,我只在老旧的录音带里听过。
那个温柔的、总是在轻声哼唱着摇篮曲的声音,此刻却要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方式重现。
我的理智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驱使着。
我伸出手,探向那个搏动着、仿佛连通着地狱的通风管道深处。
我的指尖穿过冰冷的、布满锈迹的金属格栅,触碰到了一团冰冷、粘稠的液体。
不是水,也不是油。那是一种蓝黑色的、半凝固的血浆。
触碰到它的瞬间,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如同高压电流般涌入我的脑海——昏暗的走廊,陈警监匆忙的身影,他从西装内袋里掉出了一样东西,一张被液体浸透的纸页……
“这是……”我的声音因巨大的震惊而扭曲,“这是我母亲遇害当天……从陈警监西装内袋里掉落的……器官交易账本的残页!”
我能感觉到,那蓝黑色的血浆,就是账本上用来记录最核心交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