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必须用……沈墨母亲遇害现场的……墙灰分子……覆盖……永生程序的反向终止层——”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母亲遇害现场的墙灰……那栋老宅早在多年前就被夷为平地,我身上除了这道疤痕,唯一保留下来的,只有当年调查物证袋里的一小撮尘土。
那是我的梦魇,是我不敢触碰的禁区。
可现在,它却成了唯一的钥匙。
就在我准备回应她时,脚下的地面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
审判庭坚固的合金地砖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新的通道,深不见底。
一股蓝黑色的、如同石油般粘稠的液体从裂缝深处缓缓渗出,散发着福尔马林和金属混合的诡异气味。
那不是液体,那是……活着的血浆。
一道冰冷的、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人的声音,仿佛直接从那血浆中升起,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沈墨……你的声带已经被血色墨水渗透……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为永生程序提供坐标。闭嘴!”
我下意识地捂住喉咙,一股铁锈般的甜腥味涌了上来。
原来如此,我之前感受到的干涩和沙哑,并非仅仅因为紧张。
陈警监的意识,已经像病毒一样,顺着我与这个空间的联系,入侵了我的身体。
那声音继续说道:“必须用……林家血脉的虹膜裂痕……抵消……永生程序的反噬闭环!”
我猛地看向林疏桐,她也正惊骇地望着我。
我们都明白了,这是一个恶毒的闭环。
我持有关闭黑洞的关键“钥匙”——墙灰分子的信息,但我无法说出,因为我的声音已被污染。
而净化我污染的“解药”,却是林疏桐血脉中最痛苦的印记。
没有时间犹豫。
我再次狠狠扯开胸前的手术服,将那道丑陋的疤痕完全暴露出来。
这一次,我不再仅仅是观察。
我用指甲用力划过疤痕的边缘,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在新的刺激下,疤痕的纹路脉络变得更加清晰,那些细微的走向在我的视野里无限放大。
“这些氧化层走向……”我用尽全力,不是通过声带,而是通过意识的共振,将信息传递给林疏桐,“对应着……审判庭穹顶裂缝的……法医证编号逆向走向——”
我的疤痕,是她母亲法医徽章编号的镜像!
我们两个人的身体,从一开始就被刻上了属于对方母亲的烙印!
我们是两把互相纠缠的钥匙,也是两座互相锁死的囚笼。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发现,那从地底裂缝中涌出的蓝黑色血浆突然加速,在审判庭中央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
陈警监的残余意识不再满足于窃窃私语,他化作了具象的、充满了暴戾与贪婪的能量体。
“两位母亲设计的终止程序……正在被永生程序反向吞噬!”漩涡中心,传来陈警监扭曲的狂笑。
不能再等了!
林疏桐的动作比我的思绪更快。
她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焚尽一切的决然。
她反手握住之前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术刀,那把本应用于精密操作的刀具,此刻却成了最残酷的刑具。
她没有一丝颤抖,将闪着寒光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眼中那道幽蓝的裂痕。
“不!”我下意识地想阻止她。
但一切都太晚了。她将手术刀狠狠刺入了自己美丽的虹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
我看到鲜血从她的眼角涌出,与那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