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两位法医母亲,用她们最擅长的领域——声纹学和微物证据学,构建了这个横跨七十年的双重终止程序。
一个用血脉,一个用证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需要牺牲,一个需要传承。
随着林疏桐的动作,整个空间剧烈地震动起来。
我分光仪上的数据流在短暂的过载黑屏后,重新亮起,屏幕中央,代表永生程序核心的能量结构图正在被无数道凭空出现的声波利刃切割、粉碎!
那是一种来自根源的毁灭,蛮横,却又充满了秩序感,仿佛是创造者在亲手抹除自己的造物。
陈警监的意识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啸,那声音里充满了不甘、怨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
“来吧!融合吧!你们的血脉契约…将成为我永生不灭的新容器!”
他的话音在崩塌的空间中回荡,像一个恶毒的预言。
也就在这一刻,那吞噬了林疏桐家族纹章和她血液的锈迹漩涡,突然停止了向外释放毁灭性的力量。
所有的声波、电弧、能量风暴,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片诡异的、令人心悸的寂静中,只有漩涡还在缓缓转动。
但它不再是深不见底的漆黑,而是开始由内而外地泛起柔和的白光。
光芒之中,那些翻滚的锈迹和金属碎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重新排列、组合。
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我的分光仪上,代表永生程序核心的信号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全新的、独立的、散发着微弱却无比纯净的意识信号源。
它们不是陈警监,更不是永生程序。
那是一种我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跨越了生死的界限,从七十年的时光深处,缓缓浮现。
锈迹漩涡的中心,光芒愈发凝聚,两道模糊的人影,在光与影的交织中,开始缓缓勾勒出轮廓。
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我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与肃穆,扼住了我的咽喉。
那不是程序的残响,也不是数据的投影。
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