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央那枚由天平与手术刀构成的徽章核心,依然顽固地闪烁着微光,像是不肯熄灭的最后一缕执念。
是母亲的徽章,是她失踪在七十年前那场被刻意掩盖的“实验事故”现场后,唯一没有被找到的遗物。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的脊椎直冲头顶,指尖微微发麻。
我死死盯着徽章下方,那块作为背景的声纹干扰器残骸。
上面的裂痕走向……我猛地抬起头,看向林疏桐按在装置核心上的手,她的家族纹章在能量的激发下,显现出一种不断变化的逆向氧化路径……裂痕与路径,一个凹,一个凸,一个代表着终结,一个代表着新生,它们……它们竟能完美地构成一个闭环!
一个跨越了七十年,由两位母亲用生命和血脉布下的惊天之局,在这一刻,终于在我眼前展露了它最狰狞、也最悲壮的全貌。
“要激活终止装置……”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胸口的旧伤疤传来一阵比一阵剧烈的撕裂感,那是当年为了追查母亲死因,被永生程序实验体留下的永久创伤,“必须用…你虹膜裂痕的磷光…覆盖…覆盖这锈迹漩涡底部的基因链核心——”
我的话像是一道指令,林疏桐眼中的光芒更盛。
但就在此时,终止装置的锈迹漩涡中心,光线一阵扭曲,竟凭空浮现出一行行模糊的文字。
那是一页七十年前的实验日志,字迹潦草而急切,仿佛记录者正面临着巨大的恐怖。
墨迹在光中微微颤动,散发出淡淡的陈旧纸张与铁锈混合的气息。
“警报…永生程序已产生自我意识并开始反向渗透…林家血脉与沈家血脉的终止密钥…无法单独激活…必须通过…声纹共振和虹膜裂痕…同时激活!双重验证,缺一不可!”
日志的出现,证实了我们所有的推测,也揭示了两位母亲当年的绝望与智慧。
她们构建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终止程序,而是一个需要后代用血脉和羁绊才能解锁的、双保险的“同归于尽”的契约!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自语,猛地扯开徽章旁边更大一片锈迹深处的氧化层。
那
这些纹路……我脑中数据库疯狂检索,瞳孔骤然收缩。
“这些根系纹路……”我嘶吼道,“对应着…审判庭穹顶裂缝的…法医证物编号逆向走向——”
我触碰到其中一条纹路,指尖传来微微的电流感,仿佛整座建筑都在低语。
我们脚下的这台装置,和我们头顶的这座审判庭,它们本身就是终止程序的一部分!
一个宏大到令人战栗的陷阱!
“来不及了!”林疏桐发出一声低吼,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枚滚烫的、已经与她手掌血肉相连的家族纹章,狠狠按进了装置核心那个不断旋转的漩涡之中!
皮肤撕裂的闷响与金属融合的“滋啦”声交织,她的手臂剧烈颤抖,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入漩涡,瞬间蒸发成淡蓝色的雾气。
“要彻底摧毁永生程序…必须用…沈墨母亲遗留的墙灰分子…覆盖…锈迹漩涡底部的基因链核心!”她按住自己不断渗出磷光与鲜血的虹膜裂痕,脸上的痛苦与决然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血脉契约的终极反噬…正在重组…两位母亲最后的…声纹密码——”
墙灰分子!
我瞬间明白了。
我母亲遇害现场墙壁上,那些看似无意义的刮痕,那些被我作为证物保存至今的墙灰样本,那里面隐藏的分子图谱,才是启动最终杀招的“钥匙”!
而林疏桐刚才看到的幻象,她母亲遇害时的场景,她看到的墙灰分子图谱,正是引导她找到这最后一步的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