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巨大的、透明的利爪,抓向我们头顶那已经融合在一起的血脉契约与永生程序。
那团血色的光球,就是我们的“心脏”,一旦被他触碰到,我们的人格、意识、记忆,都会被彻底抹除,沦为他永生不死的躯壳。
“要终止契约……必须用……你胸口的……旧疤痕组织……”林疏桐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和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覆盖……虹膜裂痕的……声纹干扰密码!”
她的话不再是威胁,而是一种绝望的请求,一个疯狂的计划。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
她左肩的家族纹章是系统的“根”,她右眼的虹膜裂痕是系统的“锁”,而我胸口那道童年留下的旧伤疤,因为曾被实验仪器的能量灼烧,其组织样本的分子结构,恰好是破解这把锁的唯一“物理密钥”。
用我的伤疤去覆盖她的眼睛,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用一个“错误”的数据,去污染整个系统!
让这个完美的闭环,出现一道无法修复的致命缺陷。
这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方案。
强行干扰声纹密码,会导致系统过载,其能量反噬足以将我们两人瞬间气化。
但这是唯一的选择——要么被抹除意识成为行尸走肉,要么在保有自我的瞬间化为灰烬。
“来不及了……”我低吼道,祖辈的利爪已经近在咫尺,我们之间还隔着几步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完成如此精密的操作。
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M·L猛地咳出一大口混杂着警徽碎屑的血。
她那只透明的右手艰难地抬起,指向审判庭左侧的一面墙壁。
“终极熔炉的……散热……端口……”她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锈迹……是时间戳……也是……紧急……停机……指令……”
她的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化作一堆溃散的蓝色数据流,彻底消失了。
散热端口!紧急停机指令!
我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永生程序是一个庞大的系统,终极熔炉是它的核心,而任何核心都需要散热!
为了维持七十年的运转,这个“审判庭”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服务器。
墙壁、地板,都是它的组件。
陈警监警徽的锈迹是时间戳密码,那么,这满墙的锈迹,就是一部记录了七十年所有操作的日志!
只要找到正确的端口,输入正确的“密码”,或许……或许可以造成系统层面的宕机!
哪怕只有零点一秒,也足够了!
祖辈的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抓下,时间仿佛被凝固。林疏桐
“沈墨!”她声嘶力竭地喊道,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她这样喊我的名字,不带任何算计和仇恨,只有纯粹的、孤注一掷的托付。
“去!”
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身体重重撞向那面冰冷、斑驳的墙壁。
那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缝,每一道裂缝里都淤积着厚厚的、暗红色的铁锈,仿佛是这栋建筑干涸的血管。
血色墨水般的数据流正沿着这些裂缝疯狂奔涌,像是为最终的仪式输送着养料,发出低沉的“汩汩”声,如同血液在静脉中流动。
祖辈的意识显然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利爪调转方向,以更快的速度朝我袭来。
我没有时间去寻找M·L所说的那个精确的“端口”,也没有时间去破译复杂的“时间戳密码”。
我只有一个信念——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将这个系统的硬件彻底破坏掉!
我的目光锁定在墙壁上一道最深、最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