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我,眼中是同样的震惊与决绝。
而我的目光,则落在了那张冰冷的解剖台上。
M·L就是在这里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她的血渗入了金属的缝隙,激活了某些东西。
解剖台的侧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凹槽接口,形状……竟与我的警徽完全吻合。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我没有丝毫犹豫,冲上前去,从胸前扯下那枚沾染着血与尘的警徽,用力按进了凹槽。
严丝合缝。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解剖台内部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台面上那些干涸的血迹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汇聚成一个跳动的、血色心脏的虚影。
“血色心脏的核心代码……需要……双重血样闭环——”我的脑中自动浮现出这行信息,像是被直接写入了记忆。
双重血样……M·L的血,还有……我的血!
这不仅仅是一张解剖台,这是一个验证和激活装置!
我们两人的行动,似乎触发了更深层的机制。
审判庭的穹顶,那原本只是漏光的裂缝,突然间喷射出一道炫目的光柱。
光柱在半空中扭曲、重组,最终形成了一串巨大的、带着岁月侵蚀感的立体文字——一个1948年的法医证编号。
紧接着,一道苍老、威严,却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仿佛整个审判庭都在说话:“你们激活的……不是救赎……是林家血脉的……永生熔炉!”
熔炉!
不是救赎!
林疏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抬手按住自己那只不断闪烁着光芒的右眼,那里的结晶纹路在她的按压下,光芒愈发刺眼。
“要终止契约……必须用……沈墨的……童年墙灰样本……覆盖……虹膜裂痕的……声纹干扰密码——”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急迫。
童年……墙灰样本?
我的大脑再次宕机。
那是我童年卧室墙壁上的涂鸦,因为母亲的案子,那面墙被作为潜在的证物整体切割封存,上面的墙灰样本至今还躺在物证科的档案室里。
林家……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他们到底布了一个多大的局?
就在这时,地板上那滩属于M·L的血珠突然剧烈地沸腾起来,它们在空中飞舞、聚合,竟硬生生拼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
那是母亲的笔迹!
我绝不会认错!
“林家祖辈的意识……正在篡改……血脉实验日志的……时间戳!”
血字只存在了短短几秒便溃散了,而M·L原本躺倒的位置,她的虚影似乎又清晰了一瞬。
她剧烈地咳嗽着,咳出的不再是纯粹的血液,而是带着斑驳警徽锈迹的暗红色液体。
她的声音微弱却清晰,充满了警告:“审判庭地板的锈迹……储存着……七十年来……被掩盖的……永生程序的……终极真相——”
真相!
我还没来得及去思考地板下的秘密,只觉得脖颈一凉。
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已经抵住了我的声带。
是林疏桐。
她的眼神疯狂而清醒,充满了毁灭一切的决绝。
“法医证编号的时间戳……对应着……林家祖辈……启动永生程序的……温度变化曲线!”她盯着我,更像是透过我,在与某个看不见的敌人对峙。
她猛地一把彻底撕开自己的手术服,左肩上那个完整的家族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