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被销毁的……儿童实验现场全景——”
M.L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那不是历史影像,那是正在发生的、跨越时空的诅咒重现。
突然,一股冰冷的寒意贴上了我的脖颈。
我浑身一僵,低下头,看到一柄锋利的手术刀,正抵在我的声带上。
刀锋的寒气,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持刀的人,是林疏桐。
她的脸离我很近,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那道虹膜裂痕正在剧烈地颤动,里面翻涌着我无法理解的痛苦和决绝。
“要终止契约……必须用……你胸口的……旧疤痕组织……覆盖……虹膜裂痕的……声纹干扰密码!”
她的话语急促而压抑,每一个字都像刀锋一样刺入我的耳朵。
我的胸口,那道多年前为了救她而留下的伤疤,此刻竟成了终止这一切的关键?
用我的伤疤,去覆盖她的裂痕?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最黑暗的、带着血腥味的隐喻。
不等我做出反应,她猛地撕开了自己左肩的手术服。
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一个诡异而复杂的纹章暴露在空气中。
那是一个由无数根系盘根错节构成的血色漩涡,仿佛有生命般,在她的皮肤下微微搏动。
“血色漩涡底部的……根系纹路……是……林家新秩序的……终极解密密钥——”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晨光终于刺破了穹顶的黑暗。
那缕光线仿佛是最后的信号。
我手边的分光仪在沉寂了片刻后,突然爆发出最尖锐的警报声。
屏幕上,那滩血色的基因熔剂里,赫然扫描出了一组数字——1948年法医证编号!
就是那个编号!
穹顶之上,对应的那块鎏金牌匾瞬间亮起,随即,整个审判庭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虚弱,却充满了不舍和爱意,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是林疏桐母亲的遗言。
我震惊地看向林疏桐,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与此同时,我身下的解剖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些螺旋状的锈迹开始发光,光线像有形的丝线,一端连接着我,另一端连接着林疏桐。
它们将我们两人身上流淌的、源自不同家族却又被强行纠缠在一起的血脉,编织成了一幅流光溢彩的图谱。
图谱的尽头,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那是林家祖辈的意识投影!
“咔嚓——”
审判庭的地面再也承受不住这股来自过去的力量,猛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缝隙之下,不是地基,也不是泥土,而是一间被封存的、布满了仪器的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中央的玻璃容器里,浸泡着两份残破不堪的记录册,封面上赫然印着我和林疏桐的名字。
那是我们从未得知的,属于我们两人的,共同实验记录!
恐惧和迷茫攫住了我。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正从那道裂缝中,艰难地、一寸一寸地向上爬出。
他就是那个意识投影的实体,林家的祖辈,这一切罪孽的源头。
他的身体半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但那件白大褂却闪烁着刺目的、由数据流构成的光芒。
永生程序的……终极密钥……就在他的身上!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穹顶上重绘的惨剧,空中漂浮的血色心脏,耳边回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