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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曲线,我化成灰都认得。
它属于我母亲遇害的那个雪夜,是现场环境记录仪捕捉到的最后信息。
而曲线的终点,那个最剧烈的温度骤降点,数据分析的结果指向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东西。
“沈墨母亲遇害时的…温度变化曲线…对应着…林疏桐左肩的…家族纹章走向——”我喃喃自语,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母亲的死,和林家的纹章,跨越时空连接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审判庭地面那些裸露的根系猛地喷涌出粘稠的、墨汁般的液体,带着1948年的血腥味。
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在整个空间响起,仿佛来自墙壁,又仿佛来自每一个人的脑海深处。
“要终止契约…必须用…沈墨的…童年墙灰样本…覆盖…林疏桐右眼的…结晶纹路!”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模糊的、由光线构成的轮廓——·L。
它那只近乎透明的右手在空中一挥,一副全息影像凭空出现。
那是一颗巨大而血腥的心脏,在影像中缓慢搏动。
而在心脏的底部,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正在旋转,漩涡里翻滚的,不是血液,而是无数张惊恐的、属于孩童的脸。
“血色心脏底部的…漩涡…储存着…七十年来…被销毁的…儿童失踪案现场全景——”
·L的话音未落,林疏桐再次行动。
她的速度快如闪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尖精准地抵住了陈警监脆弱的声带。
她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
“法医证编号的时间戳…对应着…沈墨母亲案最后三秒的…声纹干扰密码!”她一字一顿,像是在执行某个早已设定好的程序。
随即,她另一只手猛地撕开陈警监胸前的警服,露出一个与她左肩图案相似,却更加狰狞扭曲的家族纹章。
“血色心脏的核心代码…需要…沈墨的…解剖刀锈迹…与…我的…虹膜裂痕…进行…逆向声波共振——”
她重复了这句话,但这一次,我听懂了。
这不是计划,这是启动仪式的最后通牒。
突然,一道刺目的晨光穿透了审判庭的穹顶,驱散了室内的阴暗。
光线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也照亮了那颗血色心脏底部的漩涡。
在阳光的照射下,我看见漩涡深处有无数泛着幽蓝光芒的数据流正在飞速窜动、重组。
“那些根系在重绘…林家新秩序的…终极真相!”我的分光仪发出了最后的报告,声音已经不再是机械的蜂鸣。
尖锐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我永生难忘的声音,从审判庭的四面八方传来,温柔而悲伤。
是我母亲的声音。是她留给我的,最后的遗言。
“墨墨,活下去……”
我僵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而在我身旁的解剖台上,那些从我解剖刀上剥落的锈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化作无数条微小的血色丝线,开始攀上陈警监的胸膛,将他的家族纹章一针一线地拆解、编织,最终,那些丝线跨越空间,流向林疏桐的左肩,将她肩上原本模糊的纹章,重新描绘成一本清晰、详尽、记录着无数罪恶的血脉实验记录——
审判庭的墙壁,那些冰冷的、见证了无数审判的墙壁,突然寸寸龟裂。
裂缝之后,不是砖石,而是一排排塞满了发黄日志的档案柜。
七十年来被掩盖的林家血脉实验日志,就这样暴露在晨光之下。
更恐怖的是,陈警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