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净化器的启动需要两个密钥,一个是母亲的法医证编号,另一个……就是你的血!沈墨!你父亲的血脉!”
·L的全息影像在此时投射到我们面前,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急促,光影在空气中轻微抖动,像是信号不稳:“警告!血色心脏的终极程序已被激活!启动密钥确认……正在检索林母的……法医证编号!”她猛地咳出一口带着彩虹糖颜色的残渣,落在地面时发出“噼啪”的微响,像是电路短路。
“快看漩涡底部!那些根系在重绘……它们的目标是……警队创始人的……集体忏悔录像!系统正在自我审判!”
就在此时,一道晨光奇迹般地穿透了血色心脏那厚厚的生物组织,照射在漩涡的最底部。
那光带着尘埃浮动的质感,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投下的审判之眼。
借助那缕微光,我的分光仪在混乱的数据流和扭曲的根系之间,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凹痕。
那是一个标记,一个起点。
“警队新秩序的……起点……是……我的……抉择!”我喃喃自语,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的选择,我的分析,我提供的数据,将决定这场审判的最终走向。
几乎是同时,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个苍老而惊恐的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声音中夹杂着金属扭曲与骨骼碎裂的回响。
那是警队创始人们的集体惨叫!
他们的罪恶,正在被这个重组的系统实体化,反噬其主!
解剖刀的刀锋上,开始投射出复杂的全息光影。
那些光影不再是杂乱的数据,它们开始将我的分光仪刚刚扫描到的所有信息——父亲刀柄的磨损、儿童的遗言、陈野的时间戳、林疏桐的共生体周期——全部编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全新的、无比复杂的纹路。
一个新的罪证审判庭,正在以我的数据为基础,被构建出来。
混乱的风暴渐渐平息,周围只剩下系统低沉的嗡鸣和创始人们遥远的哀嚎。
我扶着墙壁,大口地喘着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抬起头,看向林疏桐。
晨光恰好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瞳孔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剔透的血色。
而在那血色的深处,我看到了一个清晰的全息倒影。
那不是别的,正是我记忆中最熟悉,也最恐惧的场景——我父亲的解剖台。
冰冷的金属台面,整齐排列的手术器械,以及悬挂在上方那盏冰冷的无影灯,一切都纤毫毕现。
它就像一个微缩的舞台,静静地悬浮在她的眼底,等待着下一场解剖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