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的轮廓,那个由数字和字母组成的标记,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陈警监的警号!
那个像父亲一样看着我长大,在我母亲去世后对我关怀备至,却又在这次事件中态度暧昧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陈野设计的“彩虹糖”会燃烧出陈警监的警号?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我们脚下传来,整个地下实验室仿佛被一只巨手狠狠攥住,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紧接着,陈警监那熟悉的、却又充满了暴怒与绝望的咆哮,穿透了厚重的地板,从地底深处滚滚而来。
“你们激活的不是病毒…是陈野的…记忆回溯程序!”
记忆……回溯程序?
我彻底懵了。
我们费尽心力,不惜以身犯险,试图阻止的末日危机,竟然不是生化病毒,而是一个……程序?
陈野,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让谁的记忆回溯?
回溯到什么时候?
“小心!”沈墨的吼声将我从震惊中拉回现实。
他不知何时已经解下了手腕上的特制钢丝,猛地甩出,精准地缠住了头顶那盏摇摇欲坠的巨大吊灯。
吊灯的固定处已经断裂,此刻全靠他那根纤细却坚韧的钢丝吊着,才没有立刻砸下来。
借着钢丝的拉力,沈墨的身体在半空中荡出一个惊险的弧度,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天花板因震动而裂开的一道缝隙上。
“天花板裂缝的纤维…和三年前命案现场的……”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三年前的命案现场。
这七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扎进了我心脏最柔软、最痛苦的地方。
我生命中的一切,我的事业,我的偏执,我的仇恨,全都源于三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器官贩卖案。
而我的母亲,就是那场案件的受害者之一。
一个疯狂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如同一株嗜血的藤蔓,瞬间缠绕了我的全部心神。
彩虹糖、指纹锁、神经阻断剂、记忆回溯程序……还有三年前命案现场的纤维……
这些线索碎片在我的脑海中疯狂碰撞、拼接,最终汇成一个让我浑身血液都为之冻结的答案。
我的瞳孔在瞬间扩散到极限,眼前的世界失去了焦点,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一点摇曳的烛火。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不像是我自己的,干涩、破碎的声音,说出了那句颠覆我整个认知的话。
“我的母亲…根本没死在器官案现场!”
这句话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也点燃了我心中最后一丝疯狂的希望。
如果她没死,那她在哪?
陈野做的这一切,难道是……
我不再犹豫,用颤抖的手将刚刚抽出的、还带着体温的血液,对准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猛地将注射器推到了底。
鲜红的液体瞬间被吸入管道,消失在黑暗中。
“陈野用根系保存了她的…意识碎片?”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或许只是在问自己。
如果地下管网是生物反应器,如果激活程序需要我的血,那么这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血是启动某个与我母亲有关程序的“钥匙”!
陈野,他没有杀死我母亲,他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将她的“一部分”保存了下来!
就在我的血液注入通风口的刹那,整个实验室的震动和警报声,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一道晨光,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像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