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我压低声音,对着领口的微型麦克风喊道,声音因寒冷而略显干涩,“把小安临终哭声的音频功率开到最大,对准集装箱A-1307的坐标点!”
“收到!”林疏桐没有丝毫犹豫。
下一秒,一阵令人心碎的、微弱的孩童哭泣声,通过她手中的声波仪被放大、聚焦,像一根无形的探针,精准地刺向集装箱的特定位置。
“妈妈……彩虹糖……化了……”小安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带着临终前的无助与悲伤,穿透了冰冷的铁皮,也穿透了我的耳膜,直抵心脏。
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坠落,却又重得如同整座雪山崩塌。
奇迹发生了。
我通过钢丝的反馈,清晰地感觉到,那原本坚硬如铁的冰棱,在接触到这股特定频率的声波后,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消融。
不是融化成水,而是直接升华成了气体,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那是彩虹糖融化后残留的气息,短暂地飘散在刺骨的空气中。
“锁开了!”我听见缝隙里传来小慧惊喜的叫声,声音带着哭腔,却像一道微弱的暖流注入这冰封的世界。
但我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因为我勾住的铁链并没有因此松脱。
它依然紧绷着,仿佛在守护着什么更深层的秘密。
我猛地一扯,只听“咔哒”一声,一块伪装成内壁的夹层被我硬生生拽开了一个口子。
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我看到了夹层里的东西——一支被厚厚冰层包裹的录音笔,冰层里冻结着彩虹糖融化后留下的斑斓色彩,红、黄、蓝、绿交织如梦,像是封存了一段被遗忘的童话。
而在录音笔旁边,是一张小小的、已经发黄的便签,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给流浪狗小黑的歌。”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小慧录下的流浪狗叫声……和小安的呼吸频率完全一致!
那不是巧合,那是共鸣,是生命与生命之间最原始的共振。
这一刻,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阿伟想要的,根本不是“死亡”战胜“生命”。
恰恰相反,他想用“死亡”的钥匙,去开启一个被“生命”的表象所封锁的、更深层的记忆核心!
而这个核心,就是这支录音笔!
是小安留给那条流浪狗的、最纯粹、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条狗的生命频率,已经和小安的生命频率产生了共鸣!
“阿伟,你真正想保护的,是这个东西吧?”我对着麦克风,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在寒雾中凝成白烟。
对讲机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随即,刺耳的警报声和那首诡异的生日快乐歌同时响起,两种截然不同的音频像两把利刃,疯狂地切割着我的神经。
“不许碰!不许用那种肮脏的动物声纹来干扰小安纯净的世界!”阿伟的尖叫声终于刺破了空气,带着一种信仰被玷污的绝望和疯狂,声音中甚至夹杂着呜咽,“那是她唯一愿意唱给别人的歌!只有小黑听得懂!”
紧接着,我听到了液氮喷射装置被开到最大的轰鸣声。
比之前浓郁十倍的蓝色雾气,如同海啸般从集装箱的各个角落喷涌而出,瞬间吞没了一切。
我的视野在刹那间被剥夺,周围只剩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幽蓝和刺骨的寒意。
皮肤像是被无数根冰针扎入,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
“沈墨,游戏结束了!”阿伟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你以为你能找到真相?你找到的只是通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