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用别人的生命,为你扭曲的执念陪葬!”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像被巨石压住。
这个声音……是林疏桐的母亲,林教授。
音频的背景里,传来一阵玻璃器皿被猛然扫落在地的碎裂声——“哗啦!”尖锐而刺耳,碎片四溅,仿佛能穿透时空,将我们带回那个绝望的瞬间。
“是妈妈……”林疏桐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伸出颤抖的手,指尖在空气中微微抽搐,虚弱地想去点击屏幕上的播放键,似乎想再听一次,又似乎想让这痛苦的声音停止。
“沈墨,你捡到小安的生日贺卡了吗?”
一个冰冷而平静的女声毫无预兆地从走廊的阴影中传来,像毒蛇滑过枯叶,瞬间掐断了我们所有的思绪。
我和林疏桐同时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身影缓缓走出黑暗,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是·L,基地的首席研究员。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深井,手中却握着一支装满未知药剂的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像毒蛇的獠牙。
她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目标明确——那个被我扯开裂缝的培养舱。
“用50个胚胎换我女儿的器官,这交易很公平!”她的话语轻柔,却比最锋利的刀刃还要伤人,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耳膜。
她的目光越过我,落在那个编号为Et - 731的培养舱上,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泛起一丝波澜,那是混杂着爱与疯狂的诡异光芒,像极夜中突然亮起的鬼火。
我下意识地将林疏桐护在身后,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进入了戒备状态。
我的手腕一抖,一截高强度钢丝悄无声息地滑入掌心,金属的冷感贴着皮肤,像一条潜伏的毒蛇。
就在她举起注射器,即将靠近培养舱的瞬间,我猛地出手,钢丝如毒蛇般缠住了她的手腕,发出“铮”的一声轻响。
“公平?”我冷笑一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年前,陈野案的现场,那面被伪装成意外坍塌的墙壁,我提取了上面的墙灰成分。那种特殊的碱性中和剂,和你实验室里用来擦拭涂鸦墙的试剂,成分完全相同!”
·L的身体僵住了,眼神中的疯狂被一闪而过的惊慌所取代,呼吸节奏微微紊乱。
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从口袋里甩出几张高清晰度的照片,摔在她面前的地面上,相纸边缘划过地面,发出“唰”的一声。
“你模仿陈野惯用的射击角度,在墙上伪造了弹孔痕迹,就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林教授的死只是一场黑帮火并的意外!”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在·L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上。
她看着地上的照片,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像溺水的人。
“不……”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不对!”林疏桐突然坐直了身体,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仿佛在绝境中捕捉到了一线生机。
她死死盯着自己的平板,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指尖划出残影,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这些胚胎连接的不是内鬼的终端……它们的神经数据流,全部指向了一个地方……是妈妈的加密数据库!”
她的话让我和·L都愣住了。
林疏桐不顾一切地从床上下来,踉跄几步,将平板电脑用力抵在·L颤抖的掌心,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份被层层解密的文件,标题是——“特殊基因序列携带者·安·配型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