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锁钩死死勾住了毒气罐顶端的阀门。
我用尽全力向后一拽,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毒气罐在离地不到半米的地方猛地停住,悬在空中,疯狂地旋转摇晃,却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
我重重地喘息着,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阿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通风管道的黑暗中,只留下那句没头没尾的警告。
“震动频率显示……来。
她不知何时已经跪倒在地,耳朵上戴着医用听诊器,另一端紧紧贴着冰冷的水泥地面。
她的脸色比纸还要白。
“不是普通的发电机,频率很稳定,像是……大型离心机或者粒子对撞机才会有的声音。”
她说着,目光落在我脚边那个悬垂的毒气罐上。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扑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试纸,小心翼翼地撕开毒气罐标签的一角,让残留的微量气体沾染上去。
试纸瞬间变成了不祥的黄绿色。
“氯气……”林疏桐的嘴唇开始颤抖,她从随身的物证袋里拿出另一张早已泛黄的试纸,那是当年她母亲案发现场的证物。
两张试纸并排放在一起,那抹令人窒息的黄绿色,完全吻合。
“还混合了……烷类助燃剂。和当年现场检测到的……煤气成分完全吻合!”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破碎的呜咽。
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眼眶滑落,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原来所谓的煤气泄漏,从一开始就是伪装。
氯气才是真正的凶手,而煤气,只是为了掩盖真相、制造意外假象的道具。
“妈妈……”她死死地攥着那两张试纸,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妈妈根本不是意外死亡……”
复仇的火焰在她眼中燃起,瞬间吞噬了悲伤。
她站起身,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热成像仪上那个低温区域。
阿强警告我们不要碰的“门”,一定就在那里。
我收起钢丝,将毒气罐轻轻放在地上,重新举起分光仪,对准了那片区域对应的墙壁。
那是一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承重墙,水泥表面粗糙,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这里的锈迹有问题。”我的分光仪探头对准了墙角一处不起眼的锈斑。
“铁元素含量异常,里面混杂了铬和镍,这不是普通钢筋生锈,这是……特种合金的氧化层。这扇金属门……被刻意伪装成了承重墙!”
找到了!M·L实验室在这里隐藏了一个用伪装墙封闭的秘密入口。
可是,怎么打开它?
这扇门没有任何可见的锁孔或把手,就像一整块金属被焊死在了墙里。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林疏桐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猛地转身,背对着我,双手用力,狠狠扯开了自己衬衫的后领。
“嘶啦”一声,布料撕裂。
她白皙的后颈下方,靠近脊椎的地方,赫然有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形区域,皮肤呈现出一种非自然的金属光泽,中心还有一个清晰的注射器针孔。
“这是小芸留下的东西。”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她的量子化血液能穿透大部分金属屏障,激活内部的电子锁。借我的!”
我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已经从自己的医疗包里取出了一支特制的注射器,针头闪烁着冷光。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针头对准了那扇伪装墙上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细微门缝。
就在注射器刺入门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