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却被迫忘记一切的父亲!
一个被封印了记忆的警察,一个绝望的父亲,他会用什么来当成最重要的密码?
一个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也不愿忘记的东西!
“是小芸的生日!”我朝着控制台的方向狂吼道,“密码是小芸的生日!周明远从没忘记过!”
我吼出这句话的同时,身体已经扑了出去。
我没有时间去控制台输入,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断老胡的自毁程序指令源!
我猛地从腰间甩出我的分光仪,用尽全力砸向老胡的监控主屏幕。
“咔嚓!”玻璃应声碎裂,火花四溅。
“密码确认——”老胡扭曲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它的监控画面一阵剧烈地扭曲闪烁,最后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具,一个经过处理的、非男非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充满了嘲弄和轻蔑:“天真。你们赢不了裁决者!”
话音刚落,整个监控系统彻底陷入黑暗。
自毁倒计时的警报声,停了。
我们暂时安全了。
我喘着粗气,瘫倒在地。
然而,还没等我松一口气,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突然弥漫开来。
我惊恐地看去,只见小芸的身体下方,正有暗红色的液体不断渗出,但那并非普通的血液。
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的荧光,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在地面上漫延开来。
“妈妈……”小芸再次发出了梦呓,她的声音空洞而遥远,“妈妈在地下河……她要带我走……”
地下河?那是什么?
林疏桐刚刚给小芸注射完拮抗剂,此刻正将听诊器贴在小芸的胸口,她的脸色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难看,甚至可以说是惊骇。
她抬起头,嘴唇发白,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听到了……双重……心跳声。”
“什么意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的器官……她的身体正在被另一种生命力侵蚀、同化……”林疏桐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不,不是吞噬,是融合!它正在吞噬周明远的生命!通过某种我们不知道的链接!”
我呆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
我们赢了一场战斗,却发现自己正面对一个更加恐怖、完全超乎理解的深渊。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回了房间的起点,那个一切谜题开始的地方——配电箱。
我刚刚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内部的刻痕上。
但直觉告诉我,我一定遗漏了什么。
裁决者行事如此缜密,他们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吗?
或者说,这个线索本身,就是为了把我们引向一个错误的结论?
我挣扎着爬起来,一步步挪回配电箱前。
这一次,我的眼睛几乎贴在了金属表面上,不放过任何一寸。
分光仪的探针,再一次贴上了配电箱冰冷的金属外壳。
这一次,是在底部。
那里,有一道几乎无法用肉眼分辨的,细微的划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