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挑开了一个不起眼的药剂盒。
里面不是常规的急救药品,而是一排封装好的白色粉末。
她用手术刀的刀尖捻起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氟化物……高纯度的氟化物!和我们在周明远家里发现的那个药瓶,成分完全一致!”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汇集成了一张指向死亡的地图,而地图的终点,就是小芸指着的那个配电箱。
周明远,15号实验体,小芸的母亲,小芸的父亲……他们都被卷入了这场由氟化物和记忆同步构成的疯狂实验里。
我猛地站起身,甩出分光仪的动作让我的手臂肌肉还在酸痛,但此刻我顾不上了。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那个配电箱,小芸的话在我耳边回响——“爸爸的警号在发光”。
她不可能无中生有。
那不是幻觉,而是某种我们无法用肉眼观测到的“光”。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因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的手稳定下来。
我举起刚刚被我当成武器的分光仪,将镜头对准了那个锈迹斑斑的配电箱。
那不仅仅是个配电箱了,它是一个墓碑,一个祭坛,一个通往真相或者地狱的入口。
我的手指按下了扫描按钮,一股混杂着铁锈和臭氧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配电箱内部传来的、微弱而危险的电流嗡鸣声。
我知道,我即将看到的,将是解开一切谜团的钥匙,或者,是释放出更深层恐惧的潘多拉魔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