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替身…”乌鸦的机械义眼突然发出“咔”的一声,瞳孔变成了螺旋状,“是你记忆里的‘误判’。”
雨下得更急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屋顶,还有我裸露的皮肤上,每一滴都像针尖般刺人。
赵宏的呻吟声突然拔高,我瞥见他手指在泥里抓出五道血沟,正指向工具箱的方向。
林疏桐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突然倒抽一口气:“工具箱夹层…在渗水!”
我扑过去扯开工具箱,夹层里的防水胶已经被爆炸震裂,暗红色液体正顺着缝隙往外淌。
那味道我再熟悉不过——是福尔马林混合着人血的腥甜。
当我把夹层完全拆开时,里面掉出个金属圆筒,表面刻着和赵宏通讯器一样的波形图。
冰冷的金属贴着手心,像是某种死亡的预兆。
“那是声纹储存器。”乌鸦的声音就在我背后,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你以为陈野用它存证据?不,他用它存你的记忆。”
林疏桐突然拽我胳膊:“沈墨,看分光仪!”
我低头,屏幕上的波形图不知何时多了段加密频率,那些锯齿状的波峰波谷,竟和我十二岁那年,在母亲遇害现场捡到的墙灰颗粒分布,完全重合。
“该说再见了。”乌鸦的手搭上我肩膀,力度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下次见面,我会让你看看…真正的‘误判’是什么样子。”
他的身影融进雨幕时,我才发现脚边多了根撬棍。
铁锈混着血渍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顺着撬棍弧度摸过去,在尾部摸到道半厘米的缺口——那形状,和分光仪上新增的加密频率波谷,严丝合缝。
我的指尖在撬棍缺口上碾过,0.3的剪切面像把生锈的刀,直接剜进记忆里。
三年前那个雨夜浮上来——我蹲在解剖室地上,举着被判定为“误判”的物证剪刀,刀刃缺口在验尸灯下发着冷光。
老队长拍我肩膀时说“剪切面误差超过标准值”,可此刻指尖的触感却在尖叫:这根本是同一把工具留下的痕迹!
“墨哥,乌鸦用我的替身…伪造了你的罪证!”陈野的声音从雨幕里钻出来,带着电流杂音,像他生前总爱用的破录音笔。
我猛地抬头,雨水灌进后颈,赵宏还在泥里抽搐,他的通讯器碎片在积水里闪着幽光——那是陈野失踪前送我的“备用机”,说“万一哪天我联系不上你,它能替我说话”。
林疏桐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我手背,她的手指扣住我腕骨,力度大得发疼。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她另一只手正举着微型注射器,玻璃管里的肾上腺素在雨里泛着冷白。
“听这个!”她突然松手,注射器擦着乌鸦的机械义眼飞过去,金属碰撞声混着她扯开残页的脆响——那半张带血的笔记纸里,竟嵌着枚指甲盖大小的录音芯片。
“2019年5月17日,23:12,临州第三医院地下二层。”林疏桐的声音在发抖,却精准地按动播放键。
雨声突然被截断,取而代之的是消毒水味的窒息感——那是林阿姨遇害前最后一次出勘现场的录音。
“左股骨外侧有新鲜压痕,”她母亲的声音混着橡胶手套摩擦声,“不是搬运伤,是…是带锯齿的金属器械。”背景音里突然响起布料摩擦声,“谁?!”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然后是一声刻意压低的冷笑:“林专家,您的笔记该换防水墨水了。”
乌鸦的机械义眼突然嗡鸣起来,幽蓝的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林疏桐的指甲掐进我掌心:“三年前他们故意让我找到残页,就是要让我把‘器官运输链声波标记’的线索喂给你——可那根本是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