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又像电流滋啦。
林疏桐的手指在箱壁上敲了敲,声音的回响明显空洞,"夹层..."
"沈墨!"远处传来老周的喊叫声,他举着伞趟水过来,"局里来消息,赵宏今早没去上班..."
我没应声。
林疏桐的听诊器还贴在箱壁上,她的指尖沿着箱缝摸索,突然停在左下角——那里有块指甲盖大小的凹陷,和我三年前在陈野实验室见过的,工具箱原配锁芯的位置,偏移了两毫米。
"是调换过的。"她抬头时,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里面...可能藏着陈野要我们找的东西。"
江风卷起她的白大褂下摆,我盯着那只工具箱,突然想起陈野最后一次见面时说的话:"当所有误差重叠,你会看见我留给你的答案。"此刻雨水正顺着箱缝往下淌,在泥地上积成小水洼,倒映出箱壁上那道两毫米的偏移——像一把钥匙,正缓缓插进锁孔。
林疏桐的听诊器突然重重压在箱壁上,雨珠顺着金属听头滚进她手腕的血管,我看见她喉结动了动:"沈墨,血迹凝固方向不对。"
她另一只手撑着箱盖,指甲缝里还沾着刚才撬锁时蹭的泥:"陈野坠江前留在货厢的血迹,我上周复勘时测过凝固角度——"雨水顺着她发梢滴在箱壁,她突然用力一掰,"但夹层里这道..."
金属摩擦声刺得耳膜发疼。
箱底的夹层"咔"地弹开半寸,一张泛黄的纸片打着旋儿飘出来,被江风卷到我脚边。
我蹲身去捡,指尖刚碰到纸角,身后突然传来乌鸦的冷笑,混着雨水灌进后颈:"沈先生,您以为捡到的是日记?"
我猛地抬头。
他被两个辅警按在泥里,左脚踝的血已经凝成暗褐色,可眼睛亮得像淬了毒的针:"那是催眠诱导剂的剂量表。"
林疏桐的呼吸声突然粗重。
她半蹲着,膝盖压进泥里的弧度和我刚才如出一辙,此刻正盯着夹层里露出的半片牛皮纸——和纸片边缘的纤维严丝合缝。
我捏着纸片凑近,0.1的棉麻混纺纹路在雨幕下泛着细光,和三年前林母案现场那片卡在窗台缝隙里的碎纸屑,连经纬密度都分毫不差。
"我妈..."林疏桐的手指抖得厉害,白大褂口袋里的解剖刀撞在金属扣上,"她的笔记本...当年物证科说烧没了。"
证物箱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林疏桐怀里的证物箱锁眼正泛着红光,屏幕上的晶相图谱疯狂跳动,像被人拿电钻搅乱的数据流。
乌鸦的冷笑变了调:"倒计时要结束了——"
"闭嘴!"我扯下外套裹住证物箱,转身时撞得林疏桐踉跄。
她的手本能地抓住我袖口,指尖冰得像刚从停尸房出来:"沈墨,夹层里还有东西。"
我低头。
夹层最深处卡着块银色金属片,边缘刻着歪歪扭扭的数字:1'23''。
雨水顺着金属片流进夹层,在箱底积成小水洼,倒映出林疏桐发白的脸:"误差叠加...陈野说过,当所有误差重叠..."
"是记忆拼图。"我喉咙发紧。
三年前陈野在实验室摔碎的校准器碎片突然在眼前闪回,每片碎片上都有同样的刻痕——当时我以为是实验误差,现在想来,那些碎片拼起来的形状,和这金属片的弧度一模一样。
"沈墨!"老周的伞被风吹得翻了面,他举着手机趟水过来,"赵宏的车在码头仓库后巷找到了,驾驶座上有..."
"等会儿!"林疏桐突然拽住我胳膊。
她的橡胶手套不知何时蹭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