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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器的杂音里,老张的声音像根冰锥刺进来:\"沈墨,我是真的老张!
三年前在码头...我亲眼看见乌鸦用陈野的替身骗过所有人!\"
乌鸦的机械义眼\"砰\"地爆裂,蓝色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淌,像是眼泪,却又带着机械的冰冷。
他转身的动作突然踉跄,像被抽走了所有支撑,可唇角还勾着笑:\"游戏...结束了...\"
火光渐弱时,我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血——刚才滚地时被碎玻璃划的。
血液黏腻地附着在皮肤上,带着体温。
林疏桐扯下袖扣帮我包扎,她的手指在抖,却还在说:\"老张的声纹匹配度98.7%,是本人。\"
我盯着火场里逐渐冷却的金属残骸,陈野照片的灰烬混着乌鸦的义眼碎片,在风里打着转儿。
这时老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余光里,他蹲在担架旁给老张调整氧气面罩,后颈有块暗红色的印记——像被某种仪器长时间压过的痕迹。
林疏桐的消毒棉碰到伤口,我下意识缩了下。
那种凉意沿着神经传递,像是记忆深处某处被唤醒。
分光仪还躺在脚边,目镜上沾着乌鸦踩过的泥印。
我弯腰去捡,指尖触到仪器的瞬间,余光里老周后颈的印记突然清晰起来——那形状,和三年前陈野追踪器的压痕,分毫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