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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桐突然拽住我胳膊往门口跑,冷库的金属门已经开始变形。
我回头看x-08,他的虹膜代码正在崩溃,菱形光斑碎成星点,像被风吹散的灰烬。
老K的白大褂被冻液浸透,他跌坐在培养舱残骸里,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你以为赢了?陆沉——”
“砰!”
冷库顶部的通风管轰然坠落,砸在老K脚边。
林疏桐拽着我冲进安全通道,身后传来玻璃爆裂的轰鸣。
我摸出通讯器要联系局里,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刺啦电流声,一个熟悉的声音混着杂音飘出来:
“沈墨,你听——”
警报声骤然拔高,通讯器“滋”地一声黑屏。
林疏桐的手还掐在我胳膊上,我们站在安全通道的台阶上,看着冷库方向腾起白色雾气。
她的呼吸喷在我耳边,带着点温热的湿气:“刚才老K喊陆沉的名字……”
我没说话。
风从安全通道的窗户灌进来,吹得战术包微微晃动。
里面的瞳孔模拟器还在发热,贴着皮肤的位置,仿佛又触到了周队临终前的体温。
“走。”我扯了扯林疏桐的袖口,“去监狱。”
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
黑暗里,我听见远处传来广播的电流声,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轻轻按下了开关。
楼梯间的声控灯完全熄灭了,我伸手去摸腰间战术包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那阵电流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就好像有人往通讯器里灌了一把碎铁屑。
林疏桐的手指掐进我的胳膊:“是监狱广播频率。”
下一秒,嘈杂的杂音中突然响起一道机械声,就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耳膜:“x-08的面部重塑完成度已达99%!”
我的后颈瞬间冒出冷汗。
三个月前在陆沉葬礼上瞥见的月牙疤突然在眼前闪现——原来x-08根本不是独立的克隆体,而是陆沉的“第二张脸”。
林疏桐怀里的声纹分析仪震动起来,她快速翻动屏幕的手在颤抖:“加密频道!他们要启动陆家老宅自毁程序,所有证据会在两分钟内——”
“去老宅!”我拽着她往楼下冲,楼梯转角的应急灯突然亮了起来,照见她眼尾还凝着从冷库带出来的霜。
她的登山靴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沈墨,监狱和老宅直线距离十七公里,我们赶不上——”
“能赶上。”我咬着牙,从战术包内层扯出定位器,周队当年塞给我的物证袋还在最里面,此刻被体温捂得发烫。
定位器的红光扫过墙面时,我瞥见消防栓玻璃上倒映着自己凶狠的脸——三年前误判的连环案现场,凶手鞋跟蹭掉的墙灰里,混着半枚陆氏集团的标志碎屑。
原来周队留下的“裂痕”,早就指向陆氏背后的克隆实验。
“停!”林疏桐突然拽住我,她的声纹仪屏幕映得她的瞳孔发亮,“老K还在冷库!”
我猛地刹住脚,楼梯间的穿堂风灌进领口,凉得人直打哆嗦。
身后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声音,是从冷库方向传来的。
我转身时,战术包甩在墙上,分样筛的金属边缘硌得肋骨生疼——那是我专门定制的痕检工具,筛孔直径0.1毫米,正好能卡住老K脖颈的动脉。
“游戏才刚开始,拼图师。”
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见老K扶着变形的冷库门站在阴影里,他白大褂前襟的福尔马林渍泛着黄,左脚微跛的样子和陆正雄生前一模一样。
但他的右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