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但他的警徽在应急灯下闪了闪。
我摸出温差仪扫过那抹反光,显示屏上的静电吸附曲线突然凸起——和林夏校服残片上的静电轨迹,正好拼成一个闭合环。
“你碰过林夏的校服。”我盯着小马,他的喉结动了动,
他的脑海中快速回忆着自己的计划,觉得只要不露出破绽,就还有逃脱的机会。
第二颗纽扣的位置空着,早上他还说“纽扣是路上蹭掉的”,可此刻他制服上的纤维,正随着呼吸起伏,和林夏校服上残留的静电吸附模式严丝合缝。
林疏桐的手术刀“当”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密室里回荡。
她盯着通风口的涡流,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心中一惊,想着她是不是又有了重大发现。
她急切地说:“涡流的方向......指向校长办公室的保险箱。”
“沈墨!”陈老师的尖叫更近了。
她撞开冷藏库的门,花镜歪在鼻梁上,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的器官移植同意书,落款签名栏上,“林疏桐母亲”几个字力透纸背。
守墓人突然笑了,他嘴里的血沫溅在小马手背上,发出“噗”的一声,声音却清亮得像换了个人:“三十七份同意书,每份都盖着校长的私章......”
小马的手在抖,他压着守墓人的那只手慢慢抬起,我这才看见他袖口里露出的枪柄——是他的配枪,不知何时已经抽了出来。
“沈墨。”林疏桐轻声喊我,她的手指按在我后颈的胎记上,那是块螺旋状的淡粉色印记,和锁孔的纹路重叠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噪音,“砰砰”地响在耳边。
冷藏库的警报又响了,在刺耳的蜂鸣声里,我看见小马的拇指搭在扳机上。
他的制服纤维还在随着呼吸起伏,和林夏校服的静电轨迹,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张网。
“你查不到......”金属上膛的脆响突然炸响。
“咔——”金属击锤上抬的脆响在冷藏库里炸开,震得我耳膜生疼。
小马的食指扣着扳机,枪口斜斜指向我的胸口。
他制服第二颗纽扣的位置还留着线头,刚才被我戳穿碰过林夏校服时,那截线头蹭过我手背的触感突然涌上来——和林夏校服残片上的静电吸附轨迹严丝合缝,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在布局。
“沈墨,你查不到林母的死因。”小马的声音发颤,喉结在警徽下滚动。
他的拇指压着保险栓,指腹有新鲜的血痕——是守墓人刚才咳血时溅上的?
还是更早之前,处理林夏尸体时蹭到的?
林疏桐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她的紫外线灯不知何时已打开,冷白光扫过小马的配枪握把:“看枪柄的螺旋纹磨损。”光斑里,木质握把上几道交叉的凹痕泛着青灰,“顺时针旋转的弧度......和林夏肋骨骨折的受力方向完全一致。”她的声音在发抖,手术刀还掉在脚边,刚才挑福尔马林结晶时沾的液体正顺着刀柄往下淌,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我盯着那几道凹痕,上周解剖林夏时,我在她左侧肋骨摸到过类似的压痕——凶手用某种螺旋状工具反复击打,导致肋骨呈顺时针断裂。
原来那工具根本不是什么机械零件,是配枪握把。
小马作为刑警,出警时总习惯用拇指转枪柄,天长日久磨出的螺旋纹,成了他的“指纹”。
“你用配枪砸断了林夏的肋骨。”我开口时,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干涩而沙哑。
小马的瞳孔猛地收缩,扳机又往下压了半寸。
冷藏库的警报声突然变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