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转冷。
“这五日,便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不惜一切代价,猛攻!昼夜不停!五日内,必须拿下庆城!只要庆城在手,我们便握住了主动权,进可与武阳谈判,逼其退出池州郡,退可固守庆州,与青阳形成对峙之势!”
夏侯杰脸上横肉抖动,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抱拳道。
“先生放心!赵甲那厮已是强弩之末,庆城城墙多处崩塌,守军伤亡惨重!末将已亲自督阵,轮番进攻,绝不给他们喘息之机!五日之内,必破此城,将那赵甲的脑袋挂在城楼上!”
随着夏侯杰一声令下,魏阳军对庆城的攻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惨烈程度。
巨大的攻城锤如同不知疲倦的巨兽,持续撞击着早已摇摇欲坠的城门。
密密麻麻的云梯搭上焦黑残破的城墙,悍勇的魏阳军士兵顶着盾牌,嚎叫着向上攀爬。
箭矢如同飞蝗般遮天蔽日,覆盖着城头的每一寸空间。
庆城,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守军能战者已不足三千,个个带伤,疲惫到了极点。
箭矢耗尽,滚木擂石用光,甚至连煮沸的粪汁(金汁)都所剩无几。
赵甲身先士卒,挥舞着卷刃的战刀,在城头奔走呼号,哪里最危险就出现在哪里,他身上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战袍,但他依旧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倒。
然而,实力的绝对差距,并非单靠意志就能弥补,防线在持续不断的猛攻下,不断被压缩,崩溃似乎只在旦夕之间。
武阳主力一路疾行,马蹄声碎,烟尘滚滚。
然而,行至半途,一处险要之地时,武阳却突然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休整。
众将皆露不解之色。段枭急道。
“主公,庆州危如累卵,为何在此停滞?”
武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军师诸葛长明。
诸葛长明会意,轻抚短须,走到临时展开的地图前,手指点向一个并非庆州的方向——魏阳腹地的重郡——铜陵。
“主公,诸位将军,”
诸葛长明声音清晰而冷静,
“方知远料定我军心急如焚,必直扑庆州,与其正面碰撞。我军虽不惧战,但夏侯杰以逸待劳,即便能胜,亦恐损失惨重,且未必能解庆州燃眉之急。”
他手指在铜陵位置上画了一个圈。
“铜陵,乃魏阳军南下之粮草辎重转运枢纽,地位至关重要。若此地遇袭,东方霸乃至魏阳王庭,绝不敢坐视不理!我等何不将计就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武阳眼中精光一闪,接口道。
“先生的意思是……围魏救赵?”
“正是!”
诸葛长明颔首,
“派一支精锐偏师,大张旗鼓,做出奔袭铜陵之态,甚至寻机焚其粮草!东方霸后方受胁,必分兵回救,如此,不仅能减轻庆州正面压力,或许还能打乱方知远的全盘部署!”
“妙啊!”
项莽忍不住赞道。
武阳当即决断:“段枭、项莽听令!”
“末将在!”
两员虎将精神抖擞。
“命你二人率所有骑兵,多带旌旗锣鼓,沿途虚张声势,务必让魏阳探马以为我军主力欲攻铜陵!你二人可发挥骑军之长,寻隙穿插,专攻其粮道,焚其粮仓!若能引得东方霸分兵,便是大功一件!”
“末将领命!”
段枭、项莽兴奋抱拳,立刻点齐麾下所有骑兵,脱离主力,如同旋风般朝着铜陵方向席卷而去。
他们并不强
